“想必娘娘的親信早就報于你知,甫一進京勢單力薄,我想為北夷找一個可以依仗的人。”
勒布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時初次來京,以為太子是儲君,所以一時鬼迷心竅想討好他,結果一次兩次得到的全是冷嘲熱諷……他看不起我是北夷人,甚至在宮外逼我謾罵自己的族人,說等到他即位以后定要大衍的鐵蹄踏平我北夷。”
“那賤種安敢!”
蘭貴妃看起來比勒布更生氣,“你初來大衍不懂,那賤種手下無權無勢,這朝中一半的大臣都是自甘為承兒做事,現在他是太子,可是過幾日……就不是了。”
勒布撫著蘭貴妃脊背的手指一頓,“娘娘這是什么意思?”
二人肌膚相貼,原來尚且還故意端著,大半夜過去蘭貴妃早就服帖得挨著勒布,她曖昧地吻了一口勒布的唇角,輾轉幾番廝磨,“你那般聰明,怎會不懂我的意思……”
勒布嘴角勾起一點笑,扣住蘭貴妃的腰身捏了捏,“娘娘好手段,我勢單力薄,唔,就要靠著娘娘來替我報仇了。”
他似是不經意道,“只是娘娘記得留他一條命,這仇么,自然是要我自己也來出一份力,倒是那位宣平侯……他是娘娘的侄子,我也不好在這兒多說……但……”
他故意說一半留一半,蘭貴妃抬頭,“那個小畜生又做什么了?”
“啊!”勒布故意驚訝問,“宣平侯不是娘娘的親侄子嗎?怎么會這樣生氣?”
“呵……沒用的東西,一早就被戚鈺那小賤種給勾引得連自個是誰都不知道了,現如今為了那小賤種與本宮大吵了一架。”
勒布張了張嘴,“真是不知好歹呀,我對娘娘愛都愛不夠呢,怎的還有那么不識趣的還來傷害你呢。”
他轉過頭摩挲著蘭貴妃的發,“我若一生下來就是大衍人就好了,不管娘娘身處何方,我上天入地也定要找到娘娘,與您廝守……”
這種話若是放在十年前,蘭貴妃肯定聽過就罷了,一點也不會當真,那時她正是最美的年紀,整個后宮獨領風騷。
可是現在不同了。
皇帝沉迷于煉丹長生,于情愛之事淡了,況且宮里最是不缺新鮮的顏色,而她年歲已到,皮膚也不夠白嫩,這些年受到的最多就是冷待。
即便比起其他宮的妃子要好上不少,但也不復之前的恩寵。
勒布癡迷地看著她,愛戀、寵溺、親近,這樣一個風華正茂還是異族王子的人對她如斯深情,極大的滿足了蘭貴妃一個風韻不再的深宮怨女最大的虛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