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半天醫生和西裝男也沒有來,季紙衣只好離開病房來到了走廊盡頭的電梯前。她盯著緊閉的電梯門,指尖緩緩劃過感應區。
慘白的燈光襯得她漆黑的虹膜光彩盎然,隱約有淺淡的紫色光點飛快閃過。
為什么無法使用靈力?
她先前錘玻璃窗用足了力氣,手掌側緣通紅,還在隱隱脹痛。
真新鮮。
金屬門上反射出光影,她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的影子。下一刻,她模糊的影子旁邊憑空出現一道瘦小的虛影。
她沒有回頭,望著那道虛影愈加清晰凝實。
那是個十分瘦弱的女孩,穿著一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心口處卻破了個大洞,還在往外流血。血浸透了她的病號服,又沿著衣擺緩緩滴落。
女孩清秀的面容陰森扭曲,和季紙衣一樣盯著反光的電梯門。
準確來說,她是盯著站在電梯前的季紙衣。
陰寒的氣息攀上腳踝,季紙衣在女孩咧唇露出陰森笑容的剎那,一矮身拐了個彎就離開了電梯前。
然后抬腳就跑。
走廊兩側的病房門緊閉,走廊里沒有一個人。季紙衣奔跑時的腳步聲很快將沉睡在黑暗中的東西驚醒。
她跑到樓層中間的服務臺前回身一望,女鬼竟然沒有追上來。女鬼拖著步子,在每個病房門前都停留一下,玩命似的狠拍病房門。
一副不叫醒病房里的人不罷休的架勢。
趁著這功夫,季紙衣順著服務臺對面的樓梯,飛快地往樓下跑去。剛下到三樓,迎面就撞上一個人。
她連忙止住沖勢,腳尖轉地穩住身體,心想也沒聽到腳步聲,怎么會撞上人。
她才一抬頭就驚訝地發現這不是才被掏心的季長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