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軒雖說平時穩(wěn)重大方,可他畢竟年輕,這才二十二歲的年紀(jì),又是世家子弟出身,本身也是有傲氣的。
這伙人如此無禮他一下子忍不住了,不過還算理智。他沒有掀桌子罵娘,而是第一個站起來,冷冷的盯著他們,淡淡的說:“幾位進別人的房間都不用問一聲嗎?貴府上的大人就是這樣教育自家晚輩的啊?!?br/>
這話說的很平靜,可卻比罵娘還厲害,這話他是氣急了欠考慮,才會言及家人的,忘了忌諱對方即使被家里再驕縱,也還是不能被人說沒家教這種極丟臉的事。
果然那七個人臉色頓時變了,幾個人馬上怒容滿面就要叱罵,為首那人擺擺手,陰森森的盯住盛明軒。
“好膽,竟敢說我熊家沒家教嗎?”
盛明軒是三大家嫡子,一聽熊家心里一咯噔,姓熊的在荊洲如此高調(diào),那只有荊洲四大家族的熊家了。
這四大家族可不是長沙城的三大家,他們是荊洲最強大的四家,每一家都有萬象境坐鎮(zhèn),絕不是三大家可比的。
姚繼圣一聽,暗道一聲“壞了”,盛明軒這是得罪人了,趕緊的站起來要說話,一個聲音搶先一步響起。
那是陳平安的聲音,不悅的說:“什么這家那家的,你強行進入別人的包廂還有理了呀,這酒我們付錢的,又不是搶來的,憑什么讓給你們啊。”
不是他膽子突然大了,而是聽到對方說姓熊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可記得牢牢的,那熊輝祖霸道的想要帶他走,還想打他師傅呢,這如何能忍啊。
“平安住口”
姚繼圣連忙喝道,轉(zhuǎn)臉對著那七人冷靜的說:“各位想要勻幾瓶酒可以請望江樓的侍者帶話,這樣不請自來確實是無禮,我想即使是熊家前輩在此也不會這么行事吧?!?br/>
那人瞟了他一眼,眉頭一皺,應(yīng)該是感應(yīng)出他是高手,不耐的舉手拱了拱說道:“這事是我的錯,本人熊彥冰,江夏熊家當(dāng)代家主之子,這位前輩,錯我認(rèn)了,但這小子質(zhì)疑我熊家的家教,怎么說都該給我個說法吧?!?br/>
他這是不放過盛明軒了,同時冷冷的瞟一眼陳平安,姚繼圣臉色一變,生生忍住,沉吟一下說:“熊公子請了,我們是長沙城靈紋師工會此次參賽來的,明軒年輕氣性大點,這事他確實不該,可起因還是各位不告而強行破門,我看不如大家各退一步,這里只有五瓶酒未開封,送于諸位就當(dāng)是他賠禮如何?”
那人冷哼一聲,正要開口,門外傳來一疊聲的叫喚:“熊二少啊,你可別在小老兒這打擾客人用餐啊。。。要酒你跟我說啊,快。。??熳唛_啊。”
一個胖乎乎的老男人,擠開堆在門口的人群,擠進來到了熊彥冰跟前,對著姚繼圣這邊拱手賠笑臉。
不等大家回應(yīng),他回身拉著熊彥冰的衣袖,嘴里喋喋不休的說:“熊二少啊,望江樓是墨香閣的產(chǎn)業(yè),你家老太爺千叮嚀萬囑咐,叫小老兒一定看住你呀,咱們開門做生意,對客人是要恭敬的,可不能胡來。”
熊彥冰被他拉著,想發(fā)作又不敢,急的叫起來道:“孫爺爺放手啦,冰兒會自己走,你那手油膩膩的就別扯啦,衣服臟了我了沒衣服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