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為什么我剛剛還在天香招好好地睡覺,怎么眼睛一睜就來到了這?”“姑奶奶”揉著手腕,把頭偏到一邊盡量不去看秦無雙,臉頰上的紅暈也還沒有消失,“再說這個前,姑娘你還是先披點東西吧。”秦無雙將披風解了下來扔給了她,“姑奶奶”接過披風披在了身上,看了一眼秦無雙,嘟囔了一句:“你倒是還挺體貼...”秦無雙看了她一眼,聳了聳肩:“非禮勿視。”“嘁,剛才不是也一眼沒少看,裝模作樣。”
兩人走到了火堆旁席地而坐,秦無雙看了“姑奶奶”一眼,問道:“姑娘,此間之事發生的太過突然,在下這么做也實屬無奈,只是不知既然天香招內有青龍法王和那一襲黑衣的高手坐鎮為何還能讓著群人如入無人之境甚至還差點將姑娘成功擄走呢?”“姑奶奶”看著火堆,緩緩說道:“你一直說有人想擄走我,只是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這些到底是什么人?”“在下也不太清楚這伙人的身份,只是在下暗中跟蹤他們時,曾聽到他們的目的進天香招目的應該是尋找星宿劫。”聽聞此言“姑奶奶”明顯身軀一陣,猛地一抬頭,問道:“星宿劫?你可是聽清楚了?”秦無雙不緊不慢的向火堆里填了一把柴,平靜的說道:“這個自然,倘若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在下也枉為刑獄司的高階典獄使了。”這“姑奶奶”臉上明顯出現了一絲焦躁的神色,作為圣教中人她在清楚不過沖著星宿劫而來的人是想干什么,看來這是在天香招內尋星宿劫不見便想擄走她逼問星宿劫下落了,“青龍和朱雀今天剛好要回圣教復命星宿劫已找到,他們前腳剛走,后面便發生了這種事,種種巧合,難道是?”“只怕是貴教當中有人覬覦這星宿劫,想趁虛而入吧,只是沒曾想他們剛好和我住到了一個客棧并且引起了我的留意,看來天意如此,不過那黑衣女子我猜想她可能是貴教的高手,但是沒想到她竟是魔教的四大護教法王之一的朱雀法王。”秦無雙依舊是不緊不慢,緩緩地說道,“姑奶奶”的臉上焦急之色更甚,急切的說道:“秦公子,雖然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無理,但是能否請秦公子祝助我一臂之力,星宿劫決不能落入他們的手中,此間事了,我圣教全教都將對秦公子大恩感激不盡。”她的提議令秦無雙愣了一下,抬頭看著這個女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竟能在魔教中占據高位,并且魔教護教法王在魔教地位崇高,連他們都能對這個姑娘言聽計從由此可見這個姑娘的身份絕對不一般,秦無雙當下打定主意,對著她說道:“星宿劫已經牽扯進了鎮遠鏢局滅門慘案,為調查案件保證線索不斷,星宿劫之事我自當盡力而為,只是,姑娘,求人幫忙是不是也應該告知在下姑娘的身份呢?不然在下怎知姑娘所言到底是不是情況屬實呢?”
“啊?這...”聽到這個問題,“姑奶奶”明顯面露難色,說話都有些支支吾吾的,秦無雙見狀倒也沒有為難她,旋即說道:“其實就算姑娘不說,在下也能猜出個大概,這青龍和朱雀都是魔教地位崇高之人,能讓他們來為你做護衛并且對你言聽計從,你的年紀有如此年輕,能做到這種事的,只怕你便是那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魔教圣姑吧。”聽到這里,“姑奶奶”的頭慢慢的低了下去,隨即抬起,對著秦無雙說道:“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那我也就沒有再瞞下去的必要了,沒錯我就是當今圣教的圣姑,殷璃笙。”
“那殷姑娘,在下雖是不知道為何你堂堂魔教圣姑要在揚州城的天香招隱姓埋名,但是今天那四人看起來是來者不善,多半今晚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咱們還是挨過今晚,待到明天潛回揚州城再從長計議。”秦無雙對于她的身份并沒有過多地驚訝,只是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哦?這刑獄司的高階典獄使,江湖人稱叛道公子的秦無雙秦大人,對付這幾個小蟊賊保護我這個弱女子總還是綽綽有余得吧。”亮明了身份,“姑奶奶”殷璃笙的臉上卻顯出了幾分玩味的神色,“我可沒見過哪個弱女子會用魔教絕學摧心掌的,這弱女子三字,只怕是配不上圣姑這尊貴的身份。”“你...”殷璃笙剛想出言反駁一句,只見秦無雙眉頭一皺,上來便捂住了殷璃笙的嘴,隨后打出一掌借用內力將火堆熄滅,同時靠在殷璃笙耳邊說一句:“別出聲,外邊有動靜。”
這秦無雙倒是沒事,一心在聽著外邊的動靜,可這殷璃笙,魔教圣姑,當今教主的妹妹,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親還沒有一個男人能挨她挨得這么近,不免得有些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再說這秦無雙,專心聽著外邊的動靜倒也沒覺得這殷璃笙有什么不對勁,但是外邊著腳步聲十分沉重,聽起來不像是人的腳步聲,而且這聲音竟是進到了這洞穴里來,不一會兒秦無雙便憑借著自己特有的夜視能力看到了,這腳步聲的來源,竟是一只白毛吊睛虎,看這體型怕是已經活了幾十年,但是因為秦無雙熄滅了火堆,洞里十分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殷璃笙倒是沒看到這只大蟲,只能聽到一些聲音,而這只大蟲好像也沒有注意到這隱秘角落里的兩人,竟是自顧自的趴到中央地帶,睡了,秦無雙微微松了一口氣,慢慢的貼到殷璃笙的耳邊說道:“前面有一只老虎,好在是沒有注意到我們,我牽著你慢慢的走出去不要驚動它。”話畢,秦無雙牽著殷璃笙悄無聲息的向洞口走去,可是這洞里漆黑一片,殷璃笙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是靠著秦無雙牽著她慢慢的向前走,眼看著要到洞口了,突然殷璃笙感覺到腳下一響,竟是在走的時候無意間踩斷了一根柴火,這洞里悄無聲息掉根針都能聽得到,更何況這一根柴火斷裂的聲音,秦無雙暗叫不好,那白毛吊睛虎一聲咆哮,震得這洞穴墻壁都似乎有些顫抖,那畜生眼睛死死的盯著秦無雙和殷璃笙,忽然猛地一躍就朝著殷離笙撲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秦無雙一把把殷璃笙扯了過來右手抱住殷離笙,左手聚氣凝神,沖著那畜生便打出一道爆裂般的真氣,正是震山掌,那畜生感到一陣勁風撲面而來,立馬感覺到了危險,身形一閃跳到了旁邊,躲過了秦無雙打出的一記震山掌,秦無雙抓住這個間隙,一把抱起殷璃笙,腳下一蹬施展憑虛縱便竄出了那個洞口,兩人剛到外邊,后邊那只白毛吊睛猛虎便緊隨其后的追了出來,到了外邊借著月光,殷璃笙看清了這畜生的模樣,白毛黑紋,面目猙獰,下頜之上還有未干血跡,當真是兇猛至極。
殷璃笙看了一眼秦無雙,詢問道:“現在該怎么辦?我的經脈受到迷藥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恢復,要先跑嗎?”秦無雙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畜生,說道:“不行,你現在經脈受損,跑也跑不了多遠,只能是在這把這個畜生解決了,你站我身后,站的遠一點。”說著秦無雙把殷璃笙放到了身后,掉過頭來看著這只大蟲,這大蟲剛剛在洞里吃過一次虧,不敢再貿然上前,只是看著他們倆人不斷地低吼著,同時兩只前爪不停地在地上按壓著,身體向上拱這是擺明了要攻擊人的姿態,秦無傷眼中精光一閃,同時右手向下一抖,從衣袖中彈出四柄暗金短刃,右手一甩那四柄短刃變化做四道寒光一起向那大蟲的面門飛去,同時秦無雙身形一閃便跟著這四道寒光也朝著那畜生疾突而去,這大蟲還是向旁邊一閃,躲過了這四道寒光,同時兩只前爪在地上略微按了按縱深往上一撲,從半空中便竄將下來,直沖秦無雙撲了過了,秦無雙,看準時機,聚氣于兩指之間,身影閃動,快似流星,噗的一聲便插入了這畜生的肚子里,真氣從肚皮而入,從后背破體而出,便是刑獄司絕學--囚天指,以指為刀斷金切玉,這大蟲吃痛,怒吼一聲,重重的便摔在了地上,掙扎了一會兒就沒了生息,秦無雙甩了一下手上的鮮血,拔出了剛剛定在了后面書上的暗金短刃,一旁的殷璃笙算是看傻了,雖然早就聽聞刑獄司的高階典獄使個個深不可測,尤其是江湖人稱的離經,叛道,憤世,脫俗四公子更是當世的絕頂高手,但是殷璃笙以前也從為何刑獄司的人打過交道,此番看來沒有與這叛道公子--秦無雙為敵確實是明智之舉,短短的幾分鐘內電光火石,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并且最為可怕的是就算是這樣這人看起來還依舊游刃有余,仿佛剛剛就像是碾死了一條蟲子。
“殷姑娘,過來吧,把這畜生的...”話還沒說完,秦無雙卻向著殷璃笙猛地甩出一把暗金短刃,還沒來得及讓殷璃笙反應,這暗金短刃便飛到了殷璃笙面前,從她的旁邊飛到了后面,殷璃笙一轉頭就看到了這暗金短刃插到了一個黑色人影的胸膛中,同時秦無雙,一瞬便閃到了殷璃笙的身前,將她擋道了身后,眼睛環視四周一圈,冷冷的說道:“幾位朋友,這一宿在這密林之中也辛苦了,不如出來相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