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啊,你跟我來書房一趟。”
宴會結束回到許家后,許建倫沒空搭理申艷紅母女,就含著笑對許從心吩咐。
正準備找借口與許建倫去書房聊聊天的許從心聽了,嘴角勾起一個順從的弧度。
“媽,爸爸對許從心簡直偏心到沒邊了,他剛才看都沒看我一眼,對著許從心卻輕柔細語的,我也是他女兒啊!”
被許建倫寵愛了十幾年,驟然感覺自己在父親心里地位下降,許湘湘滿是心酸與不服氣。
“這個小賤人,害得我賠了王夫人兩千萬,我絕對不會叫她好過的!明天我就帶你奶奶去廟里上香求簽,到時候我要叫她吃不了兜著走!”
申艷紅見許從心跟著許建倫進書房,狠狠用拳捶了下沙發,臉色扭曲從牙齒縫里擠出兩句話。
“奶奶會相信嗎?萬一爸爸不肯聽奶奶的怎么辦,之前奶奶說話爸爸也沒聽。”
許湘湘卻有些擔心母親太自信了,畢竟許從心回家這么久,好像從來都是她們倒霉,她內心里甚至都覺得許從心太邪門,真的是掃把星轉世的。
“你奶奶那邊我自然會叫她相信,到時候她為了家宅安寧,必然會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書的恩情,只要你奶奶強勢起來,他即便心疼錢,也會順從你奶奶的。”
畢竟,錢可以再掙,無非多一些少一些,現在許家的家產也足夠一家一輩子不愁吃穿,許建倫之所以那么貪財,不過是小時候窮怕了對錢有些變態的執拗。
而那對錢的看重比起他母親的分量,還是要輕一些。
申艷紅自覺足夠了解許建倫,所以對許湘湘說這番話的時候,眼里是志在必得的陰狠。
而許從心跟著許建倫進入書房后,迅速閉氣并利落掏出自己藏在發釵中的解藥含入口腔。
像被唾液浸潤的薄荷糖散發清涼香味,許從心恢復呼吸后也不再怕吸入引夢香。
而不知情況的許建倫,從進入房間起就一直正常呼吸。
望著許建倫走到辦公椅前已經有些呆滯的神情,許從心不動聲色地把藥丸舔到臉頰一側,低垂著腦袋掩飾臉部異樣后,狀似乖巧詢問:
“父親,您叫我過來是有什么話要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