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藍棠回到租屋,夜晚付琳替他換上新藥,面前的男人總是冰冷著一張臉,他卻突然抬頭看向她,語氣柔和起來,“付琳,能說說六年前的事嗎。”
付琳原本詫異夏藍棠突如其來的溫和,下一刻聽到他的話脊背便緊繃起來,眸中充滿了警惕。
“我是仲夏夜公司的偵探,六年前的事也調查過一部分。”他不緊不慢地解釋。
“有人委托你查那件事嗎?”付琳的手有些顫抖。
“沒有,只是好奇。”夏藍棠似乎想到了什么,藍眸變得冷漠憂傷。
“我母親喬賢秀,六年前夜晚,搭了一輛出租去贖我父親,去的路上和沈家大小姐沈踏雪的車相撞在了一起。”付琳痛苦地皺起眉頭,腦海里閃過母親被灼燒得焦黑地從車中抬出的樣子,“發生了爆炸,兩輛車里面人都死了。而警察調查當時的監控錄像,完全沒有那一段記錄。對外的解釋,是監控系統當時受到干擾,兩車相撞同時毀掉,僅此而已。”
“沈家當時只派了一個律師來敷衍了事,完全承認官方給出的鑒定。我和司機的家屬,只能承受這樣的結果。”付琳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苦意蔓延,“死去司機的老婆說,她男人開車很穩當,已經開了二十多年了,遵紀守法,一直沒有意外出現過。”
“夏藍棠,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付琳攤了攤手,揉著自己發痛的太陽穴,“別再問了。”
第二天,付琳接到蘆丁畫廊關于星期天交流會的電話,便在夏藍棠的陪伴下趕了過去。
蘆丁畫廊。
亮澄澄的地板映著墻上畫作的倒影,穿著優雅的富人三三兩兩地走過。
付琳走進直奔地下走廊而去,從里面的一條小道插入自己的工作室。
咔嚓。
門被打開,一個穿著小西裝短裙的女人推了推眼睛,喊著付琳的藝名,“喬葉小姐,這次的交流會還跟以往一樣帶著面具嗎?”
說話的人正是助理小禾。
“嗯。”付琳環視了一下房間,看著被白布遮蓋的一塊塊畫板。
“可是外界對于您本身身份已經有了諸多質疑,負面評論也很多。”小禾走進一快白布遮蓋的寬度一米多的畫,將布料掀開,“《天使之賜》已經運回來了。關于星期天交流會的展覽……”
付琳側目看去,眼瞳里映著一個滿身腳印女孩的身影,“不必在意那些,就這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