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明月高懸。
渝州合陽城,冷絕幫總壇斜月堂。
五個青年并排而立,凝視前方高大的堂門,面色凝重。
“三年了?!逼渲幸粋€十五歲上下的青年長嘆一聲,低語說道,“終于要手刃仇敵,心里真是滋味萬千?!毖壑型赋龇謱^往的懷念。
聞言他身邊一個青邊白衣的少女亦是嘆口氣,明亮的眸子看著他,用清脆的聲音低語道:“鋒哥哥,我心亦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這青年便是楊云鋒,少女則是阮心秋,除此之外其余三人分別是張?jiān)扑究胀驓q寒,皆是替楊家阮家報(bào)仇而來。
聽見二人的對話,沈歲寒微微搖頭。平視前方,他大聲說道:“大地當(dāng)前,勿作多想!”
楊云鋒阮心秋點(diǎn)頭。
便聞一陣吶喊聲,數(shù)十個冷絕幫的弟子手持火把,簇?fù)碇鴥蓚€大漢走了出來。為首的大漢身高八尺,一臉絡(luò)腮胡子,看上去頗為粗豪;他身旁另一個大漢則不如他健壯,卻目露精光,想來應(yīng)是智謀過人。
楊云鋒一眼就認(rèn)出這兩人的身份,“陳鯀,陳鯉,還記得我嗎?”他目中透出分深深的仇恨,大聲問道。
見面前只有五人,陳鯀冷冷一笑?!霸瓉硎菞罴业墓痈纾?,你竟然還敢來冷絕幫撒野!嫌自己活膩了嗎?”他大聲說道,眼中透出分輕蔑。
陳鯉好歹是讀過書的人,比陳鯀要冷靜一點(diǎn)。他見楊云鋒五人敢來堂前,想到他們必是有什么足以與冷絕幫抗衡的手段,便多了分謹(jǐn)慎。不過片刻后他看對面這五人不過是十多歲的青年,心想他們干不成什么事,而自己這方又有如此多的人,于是亦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了。冷冷一笑,他出口向楊云鋒威脅道:“楊云鋒,只要你把《滅心劍譜》交出來,我便讓你們?nèi)矶?,否則我叫你死無全尸!”
“就憑你?”楊云鋒嘴角揚(yáng)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說道,“還不配我出手!快去將你們幫主冷心寒叫出來,否則小心我們把你這總壇給拆了!”
“好大的口氣,讓我來會會你!”陳鯀惡狠狠笑一聲,手上“嘩”地幻出一把大砍刀,“呼呼”兩聲向楊云鋒看來。
楊云鋒早知陳鯀是塞北烈刀門棄徒,見他露出一手法術(shù)并不奇怪。“來吧!”雙手握拳,楊云鋒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竟欲圖一拳接住砍刀的來勢。
陳鯀見楊云鋒徒手迎擊,心里暗笑他年輕氣盛狂妄自大,隨即將一股真元注入刀中,想一擊將楊云鋒手砍斷,立威。
誰知就在拳刀相擊的剎那,一道淡淡的幻影首先迎了上來,拍打在刀刃上,竟將刀上大部分的力道卸去。陳鯀作戰(zhàn)經(jīng)驗(yàn)豐富,見狀雖略微吃驚,卻并未有絲毫遲疑,反繼續(xù)注入真元。“就是這點(diǎn)力道,也足以把你這小子手砍斷!”他惡狠狠想著,刀刃便已砍在楊云鋒手上。
然而預(yù)想中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陳鯀只覺大刀砸在一塊堅(jiān)硬的石頭上,巨大的力道反彈過來,即便經(jīng)刀身的傳導(dǎo)卸去大部分,依然令他手臂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