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輕痕小聲嗚咽著,費勁撐起自己,踉踉蹌蹌地爬向離弦。他渾身無一處不痛,意識更是昏沉,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堪堪勉強摸上離弦的腿根,胡亂地含在嘴里吞吐起來。
離弦不著痕跡地向前坐了坐,踮起腳尖提供倚靠支點,分擔輕痕的辛苦。他記得輕痕喉間有傷,故意抽插淺淺,又怕主上不悅,借著扶人臉側的手作為掩護,緩緩地操弄著。
“慢一點吞…前端一些唔!就是這里,好爽……”
連葷話都是睜眼瞎說的。
風歸遠懶懶地歪在旁邊次位上,灌了口涼茶,冷眼看著他二人靡亂,他心思玲瓏,怎會不知離弦所想,半晌,他掏出腰間常備傷藥,順水買了個人情。
“咚咚。”食指點在案上,風歸遠單手撐著頭,無聲示意道。
離弦認得那瓷瓶,主上身負蠱毒自用不上,那是專門備給隨行影衛用的靈丹,江湖奇藥排行榜第二名、僅次于‘醉秋風’,出自蕭逸之手,名喚‘羽落’,幾乎與這位神醫齊名,有道是:經年苦痛遍尋醫,拖了殘身度余年。輕舟偶遇蕭公子,恨不相逢羽落時。
說的正是二者。
他急忙取出一顆,退身幾寸喂給輕痕,又接過風歸遠遞來的茶盞,再喂幾口茶水去順。離弦沒怎么做過照顧人的活計,手忙腳亂地,一杯茶撒了半杯,幸好輕痕縱使意識不多,肌肉反射也會不自主吞咽,好歹是將藥喂了進去。
幾次折騰,風歸遠看熱鬧的心思亦散個干凈,偏頭尋了本閑書,一邊翻看著,邊等著自家影衛結束。
離弦眼尖瞧著主上這是打算放過人,才松口氣。他本無欲望,左右前面軟下,沒必要辛苦人再含出來。輕推開人后迅速穿好衣物,復捧起輕痕的臉,體貼地替他擦拭臉上水痕。
“你不要他?”風歸遠端著書冊,斜眸問道。
離弦剛想搖頭,猛地察覺主上語氣里的微縷不善,到嘴邊兒的話轉了個彎:“不、屬下……屬下想等晚上與主上一起……”
“今晚罷了吧。”風歸遠扔下冊子,起身過來扶他,道,“我今日發泄過,夜里不會難熬。你好好休息。”
離弦低聲應是。不知怎的,他突然有種錯覺,仿佛主上僅僅只當性愛作為解蠱的手段,冷淡的永遠拒人千里之外。
可他深知主上不會。
他不作多想,乖順地將雙手遞上,猝不及防受力——風歸遠是站在輕痕身后向他遞手,搭上后又是不管不顧地輕力拽過,離弦險些踩到輕痕,一時運起輕功,腳尖擦過頸側跨身而過。
“呵。”風歸遠瞥了一眼靠在踏臺上的人,沉眸發出聲意味不明的音節,沒再說什么,領步先行離去。離弦立馬跟上,卻擔憂輕痕,走到外廊下悄聲喚來冷香,將手里這瓶‘羽落’和身上僅有的幾瓶傷藥一股腦地塞過去,等不得她反應,提步展至閣主身側,一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