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硯回來時,客棧里昏暗,他心下奇怪,這么早就關門了嗎?他抬手敲門,想引來人給自己開門,誰知剛敲了一下門,門就自己開了,言硯遲疑地走了進去,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
果然,他看見老板娘倒在柜臺后面,他疾步走過去探了探老板娘的鼻息,暈了。
言硯心中沒由來地一慌,他推開了幾個房間,發現里面的人都暈了,他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回房間,房間里空無一人。
他安慰自己,會不會是糖芋兒沒回來?
言硯給老板娘扎了幾針,老板娘終于醒了,老板娘一醒來就哭天喊地的:“十幾個黑衣人嘍,嚇死人了,一巴掌就給人拍暈了…嚇死個人了…哎呦…”
言硯耐著性子聽她廢話完,著急問道:“你有沒有看到糖芋兒?”
老板娘仔細想了想,回憶道:“糖公子?見了啦,房間里呢,也被打暈了嗎?”
“回來了?”言硯凌亂地看了看樓上,可是屋里沒人啊。
言硯丟下老板娘再一次回屋看了下,屋里也沒有打斗的痕跡,那糖芋兒去哪兒了?去追黑衣人了嗎?真是的!早知道吃飯就該帶上他!
言硯暗暗祈禱著糖芋兒只是出去了,再不濟也只是見義勇為地去追黑衣人了…
可那小子也不像是見義勇為的人啊!
言硯心急如焚地過了一夜,糖芋兒沒有回來,老板娘也報官了,官兵來探查一翻,客棧里并沒有傷亡,只是失蹤了個人,由于不是本地人,并且是鑒英大會期間,本就魚龍混雜,官府的人就沒管,言硯也沒指望官府的人管。
他想去找謝眺幫忙,可謝眺他們昨晚就離開了,華莎郡主也一大早就走了,言硯心中窩火,怎么找人幫忙時,一個都不在了?
言硯心急如焚地到處亂走,他真是想不透,糖芋兒到底去哪兒了,難道是先前那幫胡人又追來了?可是為何毫無預兆?
或者說…糖芋兒賭氣跑了?就因為自己沒有給他回應?那這也太小心眼了吧,可別真是這樣!否則…言硯忿忿地想。
可糖芋兒舉目無親,也只認識自己,他到底去哪兒了?
“吁——”一聲馬鳴響在言硯前方,言硯驟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走到了道路中央,一輛馬車差點撞上自己。
那車夫毫不客氣道:“眼睛瞎掉了?不看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