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昭手一抖,茶水灑了他一身。
言硯看起來挺淡定:“哦?你還記得?”
在言神醫的認知里,因為他師父,沈一流,雨時花,孫三丫,齊昭以及自己,喝醉了都是不記事的那種,所以他對糖芋兒喝醉了還記得自己做過什么表示新奇。
糖芋兒看不出什么表情地點了點頭:“嗯。”
言硯走了過來,調笑道:“你小子你可占了我不少便宜。”
糖芋兒當然清清楚楚地記著他醉后發生了什么,當然,也包括他下意識叫出來的那個名字…阿遙。
糖芋兒覺得心情煩悶又無地自容,眼巴巴地看了言硯幾眼,最終什么也沒說。
言硯看出了他的窘迫,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大家喝醉都差不多,你是不知道,就像齊昭,他喝醉了喜歡亂抱人家腰,還喜歡脫衣服…”
“得得得得!”齊昭沒好氣地打算言硯,擦著身上的水道:“你比我好到哪去兒,喝醉了能對著鏡子孤芳自賞一個晚上,人家誰要碰上你,非得被嚇得半死!”
“所以大家都一樣。”言硯將糖芋兒并不齊整的頭發揉得更亂了。
“是一樣怪相百出的,”齊昭幸災樂禍道:“但誰也沒跟他似的,逮著個人就親啊。”
“……”糖芋兒臉色更不好看了,狠狠地瞪了齊昭一眼。
齊昭哼了一聲,對言硯告狀道:“師兄!他瞪我!”
“你活該!”言硯嫌棄地看向齊昭:“怎么不瞪死你呢?”
齊昭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睛,淚汪汪道:“師兄,我不再是你貼心的小棉襖了嗎?”
言硯給糖芋兒扎著頭發,抬眼對齊昭翻了個白眼:“是啊,你就是夏天里的棉衣,冬天里的涼席,經常讓我鬧心。”
齊昭沒有在意,他往床沿上一躺,看著言硯和糖芋兒意味深長道:“幸好糖芋兒是個男的,他要真是個女的,我都懷疑你們兩個有一腿兒了。”
言硯調笑道:“他要是個姑娘,恐怕你早就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