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那些人打算放他走,但他在臨走前說錯了話,”馮聽白頓了下,眼里閃出復雜神色:“也不算是說錯話,他臨出門前說自己以前最想做得就是緝毒警察。”
后面的事情馮聽白不說,許懷星也猜了個大概。
不過許懷星還是忍不住地想問:“如果是你呢?”
“什么?”
“如果你是他呢?會怎么做?”
馮聽白十指交疊緩慢開口:“記下他們的外貌特征,聯系國際警察,”說完他看向許懷星,發現她還是一副沒聽沒白的樣子,所以開始解釋:“那群人在邊境,很難抓,所以他們也不是很在乎被看到。”
“通常來講,被看到的時候一定會殺人滅口,但那次領頭的家里剛生了個女兒,他想給女兒積福。”
“這種人竟然還會想給女兒積福。”許懷星唏噓不已。
“不過你既然說很難抓,就算記住長什么樣子,也不一定能抓到啊,”許懷星繼續說:“我如果是小叔叔也會說那句話,不說覺得很違背自己。”
“沒命了也要說?”馮聽白挑起一側眉毛。
許懷星重重地點頭:“正義不容懈怠。”
“哎,”他嘆著氣伸手去揉她頭發,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是很想和她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但還是說:“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怎么正義都行,連自己安全都保證不了那不是給家里人找麻煩么。”
兩個人很少這樣坐在一處討論問題,沒想到重逢后的第一次討論就遇到如此之大的思想撞擊。
“走吧,做蛋糕去,我很餓了。”許懷星起身,朝廚房走去,馮聽白懶洋洋地跟在她身后,走著走著她突然停下,馮聽白差點撞到她身上:“干嘛?”
“你打算給你小叔叔報仇么?”
馮聽白愣了下,而后說:“他們一起出來的有個人叫黑熊,是我小叔叔的,朋友,我們打算一起。”
她站在原地,就那么怔愣地看著他,有很多話想說,但又不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馮聽白背后,平白為他染了層金黃色的邊兒,像是長了層金色絨毛。
其實說什么都不重要,說什么都意義,馮聽白一家子遇到那樣的事不可能就那么算了,他們和許家的情況不一樣,許家至今還認為許箏是自殺,而且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