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心還是疼了,心口上面破了一個大洞,怎么的也都是補不起來,她的心傷了,她的心也是疼了。
因為她發現,他眼底的冰冷,他眸底的無情,還有他一直都是在嘴角掛起來的,那些諷刺的冷意。
為什么……
她被凍的發青的紅唇輕輕開合著,可是卻是什么也不曾問出。
“怎么,你想走?”
齊遠將自己的一只手背于了身后,長身玉立,仍是以往的清俊公子,他在笑,天生便帶笑的唇角,不笑是就也三分笑意,只是這笑,卻多了一些明顯的冷意。
明明一切都是他的錯。
可是現在的他仍是在笑,如此的冰冷也是孤傲著。
白竹一閃身,也是擋在了沈清辭的面前。
“寧康侯,我們姑娘是衛國公府的嫡女,你可想過,此事如若我們衛國公府知道了,你們就算是王侯,也都是脫不得干系。”
“呵……”
齊遠卻是笑出了聲,那笑很諷,也是刺。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們回衛國公府嗎?
他輕縷著自己的袖子,既是到了我這里,活著是我寧康侯府的人,死了也都是我寧康侯府的鬼,就算是你們真的死了,最后也都是要給我埋骨在這里。
白竹的眼內閃出了一股殺氣,這些人,都是該死。
齊遠的視線再是停在了沈清辭的身上,讓他意外的,便是,他面前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女子仍是從前的模樣,她靜著的一張臉,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放聲大哭,更是沒有崩潰發瘋。
她還真像京中所傳言的那般,如此的冷清至此。
他早就發現,這個女人的真心極不好偷。當然若是偷著了,她定會對你死心塌地,可是如若被人棄了,她會自己撿回去,而自此,卻是會你徹底的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