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或許她就可以從夢境當中,知道自己的平生。
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做過一個夢,她的人生是空白的,就連夢中的一切也都是空白的。
到了入夜之時,她仍是躺在這里,如同死了一般,幾乎都是沒了生息,外面突是傳來了一陣開門之聲,她的身體不由的僵了起來,放在被子下方的手,也是用力的抓緊。
她知道這是誰來了?如此令她惡心的味道,這世上可能也便只有這么一個人,她對于其它人都是過多的感覺,最多的便是陌生,而陌生,不熟的。無意的,她可以敬而遠之,唯獨有這個人,是緣于了骨子里面的厭惡。
甚至就連他的觸碰,她都是忍受不了。
耳中,她可以聽到那人的腳步聲,帶著一些沉重也是規律,還有的便是空中此人的氣息,如此的令她煩燥郁心,有些……
想要殺了他。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莫不成,他曾今做過對不起她之事,甚至這樣的對不起,還是如此的強烈,哪怕她失了自己的從前,可是之于一個人的恨意,卻是一直都是未忘卻過。
直到床縵被拉開,她非是要用力抓緊所能抓的東西,才不至于讓自己尖叫出聲。
齊遠就這樣望著她,突的,他的唇角微抬,那一雙向來都是布滿了算計的雙瞳之間,此時卻是只有一片溫溫的水波。
“你說你要一直如此的乖巧,那要有多好的。”
他伸出了手,可是半天之后,卻是又將自己的手移開,不急,他總是相信,她終是有一天,會接收于他,而她的世界,自始于終之后,也便只有他一人。
她的人,她的心,她的命,她所有的一切,也都會成為他齊遠的。
她會為了他生,為了他死。
誰說這世上沒有一個愿意為他而死。
偏生的,他就要這個女人做那一個為他能死之人,而想到此處,他的心中竟是多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滿足,哪怕余生如此過,他也會感覺此生無憾。
他轉身,再是輕步的離開了這里,隨手也是關上了門,外面還能聽到他吩咐著什么,于這樣安靜的深夜之內,也是漸漸的被被遠處的風吹散了些許。
而里面的人卻是睜開了雙眼,而后面對著這一室的黑暗,一雙眼睛在黑夜中格外的明亮,卻也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