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寒微微點頭，“待會你帶我去見他們。”

    沉香更是奇異，“小姐要出去見他們？這樣不妥吧！不如讓他們來府上，這樣也不會失了小姐的身份。”

    “不行。”蘇夜寒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能讓別人知道此事，包括母親。”

    沉香睜大雙眼。

    蘇夜寒突然沉下臉，肅聲道：“沉香，此事事關重大，除了你我主仆二人，不得讓第三人知道，明白么？”

    沉香納納地點頭。

    蘇夜寒忽而嘆氣，拉過沉香的手，語重心長道：“沉香，你要知道，你和我是一體的。從前我身體不好，讓你和娘受了諸多委屈，以后不會了。你只要一心一意地跟著我，保證你以后不會再受人欺辱。”

    “但是……”說到這里，她握著沉香的手微微用力，“若是你將我做的事泄露半句出去，我頂多就是回到以前的日子，但好歹也是將軍府的大小姐。而你……”

    她看著沉香愈漸蒼白的小臉，“你就不一樣了。”

    “被賣到別的府上為奴為婢，亦或是被賣到青樓……都不過是邢夫人一句話的事。”

    不怪蘇夜寒如此，實在是沉香再怎么樣都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孰輕孰重有時候不一定能擰得清。

    再者，她如今要做的事情，在他們這個世界的人眼里，實屬異類。

    她可不想在根基未穩之前，有任何的閃失。

    沉香聽完，驀然跪拜在地，給蘇夜寒深深地行了個大禮，“昨兒個，若不是小姐據理力爭，沉香怕是早就被一頓亂棍打死，扔出去了。”

    說完，她抬起頭來，鏗鏘有力地道：

    “小姐，您放心！沉香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只要是小姐吩咐下來的事，沉香便是赴湯蹈火也絕不后退！”

    蘇夜寒心中感動，連忙扶起她，“好沉香，快起來。”

    沉香起身，端起用過了的洗臉水，“那沉香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