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失望。
溫小筠挑眉示意了下門口,白鶩無聲的點點頭,轉身走出房門。
溫小筠收拾好紙筆也快步跟上。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溫小筠才皺著眉說道“這溫香風壇倒真不是一般小毛賊,嘴巴竟然這么嚴。我怎么預感即便把鳩瑯他們三個賊首抓到了,后面審問也不會輕松呢?”
白鶩抬眸望著關押那三個賊首房間的方向,雙目微瞇,“只要這三個被咱們抓住,事情就好辦。對于兗州府目前的案子來說,這三個人是最重要的賊首。可鶩總覺得,隱藏在在他們后面真正勢力才是最可怕的。”
溫小筠目光也跟著冰寒了起來,她順著白鶩的視線望去,沉吟著說道,“所以能一下子把這三個露頭的小賊首全部抓住,也是咱們的運氣。萬一逃走了一個,再招來什么神鬼莫測的救兵來,咱們就要有麻煩了。今夜注定要在臨城過夜,又是駐扎在賊窩里,對那三個人的看管,必須要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
白鶩看著溫小筠面色越來越嚴峻的樣子,像極了小孩子學著大人的樣故作老成。
那可愛的小模樣真是叫人忍不住又愛又憐。
他唇角微勾,輕笑著抬手呼嚕了下溫小筠的頭,“好了,咱們也別太悲觀。按照時候推算,兗州捕快們今晚怎么也能趕到這里來支應。到時候,就是虎將軍,臨城衙門和兗州府州府衙門三方一起合力看押。不會有什么意外的。”
感受著白鶩老父親一般慈愛的動作,溫小筠一時也是苦笑不得。
她拂開白鶩的手,癟著嘴巴點點頭,“但愿如此。”
像是為了要印證白鶩的話,晚上的時候,虎將軍帶著臨縣主事官員回來了,貓耳朵大胡子帶著兗州捕快也趕到了。
幾方面人馬終于匯合。
在經過一些必要的手續交接后,三方人馬終于達成共識。
作為臨城上一級的府衙,風壇客店與巾壇盜寶的所有人犯,都由鄞諾與白鶩負責帶回兗州府衙。
而虎將軍因為護送祥瑞的期限問題,仍舊按照原路線繼續行進。只從護衛中選擇一個作為證人跟隨鄞諾白鶩回府。
程序全部敲定后,幾方人手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收拾死尸的收拾死尸,收揀證據的收揀證據,統計被騙女子的人,該登記登記,該安撫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