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知府大人、推官大人的話,”眼看著局面來越混亂,溫小筠不得已轉向王知府,恭敬的請示道,“據屬下觀察,單水昶與王密掉包一事,應與司獄無關。問題很可能出現在驛站鄞捕頭捉拿單水昶之時。”
鄞乾化終于等到溫小筠出頭說話,才轉頭望向王知府,商量般的說道“王大人,不妨先聽聽溫刑房的看法。”
王知府黑著臉狠狠瞪了司獄和獄卒兩眼,這才算勉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溫小筠轉向鄞諾,遞了個眼色,“鄞捕頭,煩勞你幫我把嫌犯的臉托起來,不要讓他亂動。”
鄞諾疑惑的皺皺眉,卻還是選擇在第一時間相信溫小筠。
溫小筠又對門口捕快說了句,“煩勞打兩盆熱水,再拿三條手巾過來。”
王知府不解的問,“溫刑房意欲何為?”
溫小筠回身行了個禮,恭敬回答“回知府大人,推官大人的話,這個王密應該就是昨日抬回衙門的單水昶。屬下剛才草草觀察了一下他臉上妝容,畫的極為精細,殘留部分明顯能夠改變他本來的樣貌。
要到現在這樣的磨損程度,大概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這與單水昶被抓的時間相吻合。如果是半夜被人掉包,妝容不會損毀到這樣的程度。”
王知府微蹙著眉,還是不太明白,“那你現在給他洗臉,是想看清他本來的模樣?”
溫小筠回頭看著被鄞諾鉗制住腦袋的王密,勾唇一笑,“有人說過,凡大補之物,百步之內必有劇毒。毒蛇出沒之處,百步之內必有解藥。
所以屬下想,這精致的妝容既然能幫他瞞天過海,上面也會寫著這件事情的真相答案。”
這話一出,別說王知府,就連鄞諾聽了都有些吃驚。
被鄞諾扶住腦袋的王密更是嚇得一顫。
主位上的鄞乾化雖然深諳各種推斷的手段,也知道溫小筠這是故意把話說玄,來詐王密的底。卻一時也沒想到從那些殘狀上面到底能看出什么來。最后便依舊沉面靜坐著,靜觀溫小筠如何施展本領。
很快,衙役便把溫小筠要的臉盆和毛巾端進堂室。
溫小筠拿起毛巾,用熱水浸濕擰干,頭也不抬的問,“鄞捕頭,你任職也有一段時間了,對于道上很多術術應該都有些了解吧?”
“溫刑房是問易容術?”鄞諾很快領悟,蹙眉回憶著說,“的確,鄞某之前查案時,就碰到過喬裝易容實施詐騙的案子。不過那易容的水平比這個可粗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