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鄞諾想起了溫小筠迷路遭遇野狗,又丟了馬的事。目光陡然一寒,“所以郡王殿下就故意把手無縛雞之力,什么武功都沒有的溫小筠引到了一群吃人的野狗嘴邊上?”
“絕不是,”一直淡然自若的白鶩聽到鄞諾的質(zhì)問竟也失了些分寸,有些急切的解釋道“本王早就叫秦奇再給那些野狗下好迷藥。沒想到中途發(fā)生了意外,野狗沒有被迷倒,才叫筠卿遭遇了惡犬?!?br/>
說著,白鶩滿目愧疚的望向溫小筠,聲音低沉了很多,“情急之下,鶩再顧不得隱藏身份,只能現(xiàn)身挽救崩壞的局面?!?br/>
聽到這里,溫小筠后脊梁唰唰的出了好幾層冷汗。
雖然白鶩及時(shí)救了她,但是上位者的謀劃之嚴(yán)密,心思之深沉,還是叫她一陣一陣的打寒顫。
這樣一對比,口嫌體正直,從來不假辭令的臭脾氣鄞諾都顯得單純可愛許多。
白鶩再美,再有氣質(zhì),對于只想著賺點(diǎn)小錢兒,干好本職工作的平民百姓溫小筠來說,都太有距離感。
像是感知到溫小筠與鄞諾的戒備,白鶩不覺黯淡了些神色,略略別開了視線,用以掩飾自己眸底些許受傷的失落。
“雖然并不是鶩的本意,但畢竟令筠卿身處險(xiǎn)境。筠卿若是怪鶩,也是人之常情。鶩后來才知道,原來之前秦奇去荒宅時(shí),遇到的都是普通野狗,能被普通迷藥撂倒。而卿卿那天遇到的卻是江家特別從亂葬崗找來的‘碰頭棺材’。
當(dāng)天秦奇再給下的普通迷藥都被它吃了去,不想普通迷藥跟尸毒比起來,實(shí)在是小巫見大巫。
也就出了‘碰頭棺材’咬死卿卿駿馬的意外。”
被白鶩這樣直接說中心事,溫小筠才驚覺剛才自己想太多了,頓時(shí)感到十分的慚愧。
她忙上前開解白鶩,“白兄都提前給野狗們下了藥,后面突然出現(xiàn)大野狗,誰都料不到。白兄已經(jīng)在自己能力內(nèi)對小筠的安全做了萬全的保護(hù),不是白兄的錯(cuò)。”
鄞諾忍不住的翻了個(gè)白眼。
溫小筠怎么跟個(gè)女人似的,人家美男不過兩句甜言蜜語,她就把之前承受過的風(fēng)險(xiǎn)全忘了,真是丟人沒出息。
聽到溫小筠寬慰的話語,白鶩臉上愧疚之色不僅沒有消減,反而更重了,“事后雖然從野狗圍攻中救下了卿卿,可是白鶩卻現(xiàn)了身。也就不能再明著將卿卿引到荒宅之內(nèi)。
又因著最近兗州府的案子實(shí)在是太多太大,鶩怕一拖延耽擱,江狄就會先一步逃離兗州府,所以便要秦奇晚上夜探鄞推官家宅,匿名舉報(bào)。
不想當(dāng)晚卿卿卻和鄞捕頭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