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抬眼瞥了溫小筠一眼,忽然捂住臉,嗚嗚的哭泣起來。
“我···我···是個沒臉活在這個世上的人···”
溫小筠與鄞諾對視一眼,鄞諾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頓一下,有他來問話。
溫小筠十分配合接過鄞諾手中水壺干糧,退后半步,靜等鄞諾出招。
她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于這個時代的民俗習慣,幾乎完全不懂。
而鄞諾卻正好相反,他既然能一眼認出那鵪鶉是專門用來賭博的,也一定能找到開解那人的方法。
“兄臺,”鄞諾直起身子,抬手拍了拍男子肩膀,“你是不是傾盡了家財,也沒能夠上賭場的資格,進去撈回本錢?”
哭泣的男子肩膀頓時一僵,猛地抬起頭,朦朧的淚眼有些驚恐的望住鄞諾,“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溫小筠好奇的眨了眨眼,她發現鄞諾沒有菜那男子賭輸了,或者其他被騙的方式,而是非常肯定的說男子連賭場的門都沒能進去。
這不禁讓溫小筠對鄞諾的推理方式愈加的好奇起來。
鄞諾轉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竹籠子,不覺嗤然一笑,“若是供人宰殺吃食的鵪鶉,斷然用不上做工這般精致的竹籠。
那竹籠形狀別致,竹篾又寬又軟,邊緣極少毛茬,比一般的雞籠鴨籠跟能保護里面禽鳥的羽毛爪子。是斗鵪鶉的人專用的家伙式兒。
所以我一眼就看出,兄臺該是個賭斗鵪鶉的人。
后來再一細看,就看到那鵪鶉毛羽完整,尖掾上面半點傷痕磨痕都沒有,爪子皮也很完整。
并沒有什么大爭斗的痕跡。
要知道一旦花錢斗起鵪鶉來,里面就沒有慫貨,即便被別的鵪鶉斗贏了,也總要給對方掛點彩兒。
所以我才能確定你應該還沒進過斗鵪鶉的賭場。
為什么沒進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