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昌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衡姜,“二丫頭,你要知道,你現在馬上就要成親了,雖然是皇上賜的婚,但六禮還是要走的,你若是分家,府中沒有長輩,你的婚事誰來操辦?”
衡昌盛說到這里,坐在的人也都靜默了,是這個道理,沒有那個姑娘自己操辦婚事的,真要是自己操持,著傳出去只怕是要被笑死的,姑娘家即使定了親也是沒有資格詢問太多關于婚事的事。
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家只需要坐在閨房里準備繡嫁衣就好,哪里有自己操辦婚事的,衡閔還是個孩子,更是主不了事。
族長聞言也不吵著要賬冊了,下意識的看向衡姜,對于婚事操持,衡姜不介意自己來辦,但這事可以悄聲的做,卻不能說出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衡姜心里不在意卻不可以宣之于口。
原本主張分家的族親,有幾個就開始動搖,想到衡姜的婚事,也覺得要是沒有人搬著操持是不行的,于是一個兩個也都開始反過來勸衡姜。
“二姑娘三思,姑娘家自己操辦婚事,會被人笑到死的,你未來可是堂堂的燕王妃,即使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王府聲譽想想。”
“是啊,你要是不分家,你娘家就是丞相府,到時候面子上也是好的。”
衡姜心里有氣,但這件事她的確是不占理的,在沒有好的借口之前最好還是不要開口,萬一說錯到時候被衡昌盛鉆了空子,只怕日后再想分家就難了。
衡姜暗暗地攥緊了拳頭,坐在上首的衡昌盛這會兒倒是舒心不少,他端起一旁桌子上的茶水輕呷一口,眼睛里閃過得意的笑,躲在屏風后聽的蔣氏也偷偷的掩唇。
衡閔見他們都開始轉了舵,不忿的站起身,拍著自己的小胸脯,“長姐的婚事自然由我這個弟弟操持,雖說我小,但也不是沒有舊例的,我只要照著舊例去辦就是。”
衡昌盛聞言斜了衡閔一眼,“你一個黃口小兒懂個什么?要是嫁給個普通人家也就罷了,這可是和皇室聯姻,中間的規矩,尤其是你一個孩子能懂得!”
衡閔聞言不服,還想再去爭辯一二,但衡姜卻悄悄地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衡閔信任衡姜,既然他長姐不讓他說,那這件事就交給長姐,她定有法子。
被全心信任的衡姜現在是真的沒有了法子,雖說衡昌盛那這個說事有點牽強,但這件事的確是難辦的,衡姜這以沉默,就連坐在上首的族長都開始打退堂鼓。
就在這時,徐嬤嬤帶著一個老嬤嬤和一個內侍走了進來,衡姜看到那個內侍心里突然有了一個猜測,不等在座的人問,徐嬤嬤等人上前行禮后介紹了一下身后的人。
“姑娘,這兩位是長公主殿下派來的,說是姑娘一個姑娘家不宜自己操辦婚事,這兩位都是宮里出來的老手,禮儀上自是錯不了的,到時候有二位協助公子,姑娘只管放心當新嫁娘。”
雖說是指派了兩個宮里老人,但這話間明顯是說備嫁的事長公主會監管著,她作為長輩自然是夠的,誰也說話不出什么,頂著的是衡家二公子的名聲,自己的弟弟給姐姐操持婚事也是在理的。
衡家聞言起身對內侍和嬤嬤襝衽一禮,“日后就有勞二位了,二位辛苦,想跟著徐嬤嬤回府歇息,日后還有的忙。”
“姑娘客氣了,奴等聽命于長公主殿下,這些都是殿下吩咐的也是奴的分內之事,日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姑娘只管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