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情感動物,哪怕再怎么壓抑,也不可能喪失了喜怒哀樂的本能。
想到這里,盛沅錦慣常平靜的面容忽然就變得茫然,雙眼亦流露出迷離之色。
長久以來,扎根在她心里頭的觀念便是要安守本份,不作妖不矯情,更別提主動勾搭男主子了。因此,方才連景淮在征詢她的意愿時,盛沅錦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要拒絕。
可她內心真的抗拒么?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如何?”連景淮再度開口,薄唇點水一樣吻過盛沅錦纖細的脖頸:“喜歡本王這樣對你么?”
她微微顫著,既恨自己不爭氣,又怨他蓄意撩撥。
出于某種報復心態,盛沅錦抬起頭,飛快地在連景淮凸崢的喉結上咬了一口。
“唔……”
直到頭頂上方傳來男人低沉中帶著點沙啞的悶哼時,盛沅錦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行徑有多么瘋狂。
她嘴唇囁嚅了幾下,正想解釋,卻見連景淮挑起半邊眉毛,眼含鼓勵地誘哄道:“好姑娘,再咬一口。”
盛沅錦何曾聽過這類葷話,當即就漲紅了臉。
好在連景淮也并未強求,就現階段而言,最重要的任務是讓盛沅錦學會敞開心扉,并接納他的存在。
畢竟連景淮不是真正的獵手,盛沅錦也不是他的獵物,雙方的關系不該停留在恃強凌弱的層次上。他要她心甘情愿,要她也在這場極致的歡愛里沉淪。
芙蓉帳中云鬢搖。
待一切都結束,連景淮仍將盛沅錦牢牢地抱在懷里,愛若珍寶。
他是練家子,胸膛肌肉鍛煉得尤其緊實,把臉龐貼在上面時,能感受到那種勃發的力量感。折騰了這么長時間,盛沅錦其實早已困倦得睜不開眼,可心底卻還在感嘆,原來擁抱的感覺是如此熨帖。
熨帖到,她險些要以為彼此相連的不是血肉,而是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