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走漏的消息。”巴基果斷粗暴地把某人的雙手反剪到身后，將他按在地面，“在發現奧莉安德和我一起離開圣彼得堡后你找不到被基斯隱藏痕跡的我們，也清楚時間拖得越久對你越是不利，所以你故意賣了破綻。基斯抓住你在你的計劃之中——你表面裝作不敵被擒，實則是為了引復仇者聯盟和美軍來圍剿這里！”

    “是啊，但你應該感謝我——這樣一來你就能從那位女士身邊脫離了，不然你一輩子都得不到自由。”被放倒的棕發男子一點不慌，還有閑心說挑釁的話，“放心，我已經打消了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念頭，畢竟……我意識到她是無法被殺死的了。”

    巨大的爆炸聲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響起，游輪的警報也隨之鳴響——

    “這一切不會如你所愿的，澤莫。你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建立在扭曲的情報上，只要一點時間就能解釋清楚。你最多只能蒙蔽他們一時，謊言終究是謊言——”巴基咬牙，把棕發男人的腿卸了，確保他不再有行動能力。

    復聯出動那美國隊長一定在……所以他要帶上澤莫立刻去找史蒂夫說清楚，這是事件能收場的最有效率的辦法。巴基想著，拖起澤莫就走。

    被拖拽的澤莫嘴上不停：“謊言？不，我只告訴了他們真相——關于沃格爾博士曾經的身份、關于她的研究，還有你被洗腦的事實。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詹姆斯。即便是史蒂夫·羅杰斯，他現在也不能相信你。無論你說什么，所有人都會認定你被沃格爾博士所掌控……這也是事實，不是嗎？”

    “閉嘴。”要不是時間緊迫，巴基絕對會把這個陰謀家再揍一頓，揍到他不敢胡說八道為止。

    就算拖著個兩百磅的男人，超級士兵也能健步如飛。巴基邊疾走邊觀察四周，腦子轉得飛快。他不能先和軍方對上，軍方會優先確保他被擒拿而不在意他會說什么，至于復聯的其他人……他也不能對他們有所期待，所以只能賭運氣了——

    事實證明巴基的運氣不算太差，在他沖向爆炸現場時，美國隊長出現了。

    “巴基，放下他。”史蒂夫·羅杰斯站在火花飛濺的燃燒物前，手臂上牢牢系著象征美國的振金盾牌，眼神復雜而慈悲。他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我們間不需要戰斗，我是來救你的。”

    巴基松開手，任由澤莫砸在地上。在和老友見面前他想過很多要說的話，要怎么用最簡單的話去最有效地解釋現狀，但在真的重逢時，他腦子卻空白起來。

    隔了一秒或是更短，巴基反應過來，立刻解釋道：“所有人都被利用了，這是澤莫主導的陰謀。是他偽裝成我的樣子進行了恐怖.襲擊，是他故意誤導你們是基斯集團在幕后策劃。我已經脫離了九頭蛇的掌控，你必須相信我，在事件不可挽回前——”

    在巴基說得飛快的時候，已經有軍方的人在他身邊默默形成了包圍圈。他當然知道他們在做什么，但是他只盯著史蒂夫——他必須說服美國隊長一切才會有轉機。他不能表現出危險的信號，不能讓雙方陷入火拼……所以他不會反抗。

    “好的，巴基。你先和我們離開，有什么想解釋的、需要補充的我們可以在之后說個明白。現在你只要跟我們走就可以了。”救援直升機在上空轟鳴，史蒂夫在原地擺出了安撫的姿態，試圖讓友人主動靠過來。

    巴基搖頭，目光堅定：“誤解必須在這里解開，史蒂夫，我——”

    “你答應過我的——”一道聲音在人群之后響起，突然介入他們間的對話，“不要忘記對我的承諾。”

    所有人的目光登時集中在了聲音的來源之處。在自然光照射不到的船艙中，奧莉安德的身影顯得十分模糊。她不進不退，立在光暗的交界處，對巴基輕聲呼喚：“到我身邊來——”

    明明環境中有海浪拍擊的水聲，有螺旋槳的機械音、有槍械武器的準備聲、還有火星噼啪作響的焚燒雜音……但她輕柔的聲音卻像具有穿透力一樣，奇異地到達了所有人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