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碟子棗泥酥,是陛下特意賞賜的,難道康華郡主一點都不想給陛下顏面?”
“婉才人這話說的可不再理。”鈴兒朝著夏菊使了個眼色,后者連忙將那碟子棗泥酥端到了她身邊的小案幾上。
“敏慧郡主這是什么意思?”嚴心婉垂下了眼眸,凌冽的語氣中充斥著不滿。
“字面意思啊,婉才人不覺得你剛剛說的話,有些強詞奪理嗎?”鈴兒調皮的笑了笑,捻起了一塊棗泥酥,認認真真的嘗了一口,“不愧是陛下賞賜的糕點,味道的確很不錯。”
“婉才人初得圣寵,便如此糟蹋陛下的心意,這若是傳了出去……”
“敏慧郡主此言差矣,本宮不過是心中歡喜,才想著與昔日好友一同分享這份喜悅罷了。”嚴心婉十分強勢的打斷了她的話。
“是么?”鈴兒笑吟吟的反問,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晶亮的光芒。
“本宮忽然覺得有些困倦了。”嚴心婉越想越覺得整件事都很不對勁,她只好端茶送客。
離開了嚴心婉的帳篷,霍妍朝著鈴兒感激的笑道,“鈴兒,方才真的多虧了你,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霍姐姐,我可以幫你一時,卻幫不了你一世。”鈴兒握住了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更何況你的家世本就出眾,你是霍皇后的侄女,又是威武候最疼愛的孫女,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性子為什么會這么軟呢?”
“我……”
“你也別說她了,她從小殘缺了三魂兩魄,能夠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馬欣榮微笑勸道,“霍嚴氏在乎她,才會將她養成了這樣唯唯諾諾的性子。”
“霍嚴氏?”鈴兒若有所思的挑起了眉梢,“霍姐姐,你的母親出自嚴家?”
“我娘是嚴尚書的堂妹。”
“這關系,當真是拐著彎的繞啊!”
霍妍苦笑了一聲,若不是因為母親是霍家人,她又怎么會對嚴心婉處處容忍呢?
說起來,她和嚴心婉還算是表姐妹呢。
只可惜當年嚴選意外變成了癱瘓,這件事成了嚴家所有人心口上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