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當時頗有幾分迷惘,任由司行霈擁吻她,忘記了世俗。
他的話、他的眼神,迷惑了她。
他將她抱在懷里,低喃著:輕舟!唇齒間繾綣,像絲線纏繞著,寸寸收緊,能把人的心扼住。
顧輕舟心頭閃過幾分異樣。
旋即她回想,手握一方生殺大權的司少帥說我是個沒前途的人,顧輕舟就想罵臟話:去你奶奶的!
站在權勢最高端的尊貴人說,他沒有前途.......
他都沒有前途,那顧輕舟是行尸走肉嗎?
就好似天天穿著俄國皮草的貴婦,突然有一天窮了點,穿了件國貨的貂皮大衣,在衣衫襤褸的乞丐面前說:我好可憐,我好落魄........
什么鬼!
顧輕舟嘴角抽搐:她豬油蒙心了嗎,聽他說這些話!
那天下午陽光溫暖,外頭春寒料峭,車廂里溫暖和煦。
城外的小路沒有行人。
司行霈像是疲倦了,他把顧輕舟抱到后座,自己枕著她的腿,打起了盹兒。
金燦的驕陽照進來,落在他的臉上。他幽深的膚質,細膩緊致。雙目輕闔,神態安詳,薄唇也噙著輕微的淡笑。
他很放松。
顧輕舟端詳著司行霈的臉,哪怕睡著了,他也很俊美。
而后,顧輕舟迷迷糊糊的,也起了睡意。
等她睜開眼,已是黃昏,旖旎晚霞從車窗照進來,顧輕舟的臉沐浴在暖陽中,雙頰粉潤,眉目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