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東恒沉默著。

    靈兒自己哭了半晌，這才斂去了眼淚。

    她的聲音都啞了，輕輕拉住了衛(wèi)東恒的手：“跟我去見我阿爸，行嗎？他要是不同意，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衛(wèi)東恒沉默了下來。

    他非常艱難的，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靈兒，何必惹得家里人這樣不高興？你細想一下，都知道不太可能。”

    “怎么不可能？”靈兒道，“當(dāng)初我姆媽也是念了很多書的……”

    “不一樣。”衛(wèi)東恒道，“我沒有你阿爸的本事。靈兒，我連一家俱樂部的老板都不如。在你家里人看來，我只是個小混混。”

    “小混混怎么了？”

    “你父母是香港有頭有臉的人物。”衛(wèi)東恒道，“你也要想想他們的艱難。找這么個女婿，他們?nèi)绾巫蕴帲俊?br/>
    靈兒：“……”“說真的，咱們在一起也只是一年。若不是明知不能結(jié)婚，未必還有什么感情。”衛(wèi)東恒道，“越是得不到，才越覺得珍貴。要是一直好好的，說不定到了現(xiàn)在，感情都淡如

    水，該說分手也不一定呢。”

    靈兒沉默著。

    “……有些話，總要有個人先開口。靈兒，我就先說了，咱們就到此為止吧。”衛(wèi)東恒道。

    靈兒低垂了頭，眼淚一下子掉在了手背上。

    “談戀愛一年了，我也沒對你多好。我能給你的，其他人也能。”衛(wèi)東恒又道，“別留戀了，就這樣吧。”

    靈兒輕輕靠近了他。

    她不抬頭，只是拉過了他的手，貼在了自己的面頰上。

    衛(wèi)東恒摸到了滿手的眼淚，心頓時痙攣般的疼了起來，疼得他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