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忍俊不禁。
效忠?
她微微抿了抿唇,還是掩飾不住笑意,那濃郁的笑就從眼角眉梢傾瀉,她明目皎皎,宛如冰魄。
她不是嘲笑,而是覺得再可惡的人,也有略微可愛的一面,就像程渝。
這個瞬間,她是不討厭程渝的。
葉嫵輕輕搡了下顧輕舟的胳膊。
顧輕舟清清嗓子,神色如常,那點略有略無的笑意已然斂去,她道:不必了。我見慣了人情冷暖,任何的忠誠都不足以取信于我。
程渝咬住了唇。
......況且,我覺得你賴上我的可能性更大,而不是什么效忠。顧輕舟又道。
程渝訕然。
顧輕舟救了她的命,甚至可以為她保命和排憂解難。跟著她,更加穩妥安全。
一方面是太感激顧輕舟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也的確想跟顧輕舟做盟友,借助她的能耐,實現她的理想。
顧輕舟讓她先走,她卻不肯動。
我不想回去。程渝對顧輕舟道,我就住在這里可以嗎?我可以睡上鋪。
夜深了,火車重新發動,微風拂過車廂,有點淡淡的暖薰。
顧輕舟看了眼葉嫵。
葉嫵不置可否。
你是何時知曉金千鴻的陰謀?程渝自顧自坐到了顧輕舟的床鋪上,問顧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