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再次醒過來時(shí),房間里光線昏淡,落日最后一絲余暉從窗欞印入,融融晚霞盤旋,繚繞在窗前大炕的青石擺件上。
司行霈正在扣袖口的紐扣,態(tài)度認(rèn)真。
這讓顧輕舟恍惚,依稀回到了岳城。
司行霈.......她低喃,生怕吵醒了自己的夢境。
司行霈抬眸。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眼神,司行霈坐在她床邊,用力彈了下她的額頭。
顧輕舟吃痛。
這一痛,更加清醒了。
原來不是夢。她笑道,聲音卻沒什么力氣。
司行霈道:看到我就是做夢?
嗯,美夢。顧輕舟順桿爬。
司行霈捏了下她的面頰,說:算你乖!
顧輕舟笑起來。
她渾身發(fā)軟,高燒之后的虛弱,讓她格外柔脆。
她又躺了回去。
司行霈俯身,想要親吻她。
顧輕舟捂住了口鼻:不行,熱風(fēng)寒呢,真是活受罪。萬一傳染給你,你也頂不住。
司行霈在她手背上吻了下,撥開她的手,又親吻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