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甬之總不肯自認卑鄙。
他開導自己:無非是多看她幾眼,又沒有拖她入泥潭,何罪之有?
這些話,經不起推敲。
何止有罪?
他無顏面再去見顏棋,家里又住不下去了,就在寒風凜冽的街頭逛了大半夜。
后來,他到顏棋的那家飯店住下,卻沒有去打擾她。
翌日,他才去敲門。
顏棋尚未起,睡眼朦朧給他開了門。瞧見是他,她打著哈欠:范大人,你這樣早?
倒頭又睡下了。
范甬之走也不好,留也不好。
顏棋足足又睡了兩個鐘,心情舒暢起床。瞧見獨坐的范甬之,她微訝:你什么時候來的?
早晨迷糊著開門之事,她已然忘記了。
睡好了嗎?范甬之問。
顏棋點頭。
她睡得香甜。
收拾東西,我下午送你回新加坡。范甬之道。
顏棋道好。
她已經來了七八天,該見的都見過了,該玩的也玩了,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