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虞琰是在裝病?!
這又是怎么回事兒?!
那法陣又是怎么回事兒?難道淳于風已經(jīng)識破了,才故意如此?
可他這么做,又是為什么呢?
謝小玉想不通淳于風所為,而碧桃提前站在謝小玉的斜前方,就是做了隨時隨地準備轉述自家小姐話的打算,瞧見虞琰如此也愣住了,因著四王妃和趙氏還在外間,是以便壓低了聲音問:
“世子,沒生病?”
虞琰嘿嘿笑著,臉色依舊帶著病色,抱著被子又可憐又淘氣地說:
“我是病了呀,但也沒病得那么厲害,可是我必須得病得厲害點兒才行。”
到底是小孩子,雖然聰慧,但眼下這話卻說得顛三倒四,連謝小玉都是一頭霧水的無語。
“世子這是為什么?”碧桃替謝小玉問道,聲音更低。
“為了見姐姐呀,”虞琰說得極認真,“只要我病得很重很重,就能看見姐姐了,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才能病得很重,就折騰了半個多月。”
謝小玉更糊涂了,碧桃的五官都要糾在一起,不知道該怎么問這話。
“世子的話,別說奴婢了,小姐都沒太聽明白。”碧桃只得道,“還請世子說得詳細些,是有什么事情要小姐幫忙?說清楚了,才好行事。”
虞琰還是抱著被子,神秘兮兮地向她們勾勾手指,還真是小孩子的模樣。
謝小玉無奈地嘆氣,只能湊過去,聽他要說什么。
“謝大姐姐,我最近開始做夢了。先是夢見自己受了好重好重的傷,然后在夢里我也在做夢,夢見了好多奇怪的東西,可是我因為受傷了,就什么都說不出來,大家都怕我、躲著我,可我什么都說不出來,而且,我還……我還殺了人……”
虞琰說到最后的時候,明顯怕得厲害,將被子抱得更緊了。
這話聽在碧桃耳中更覺得莫名,但聽在謝小玉耳中卻是如遭電擊,心里激蕩地頭都有些犯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