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奚丹朱與郎墨偶遇,而依舊是這間平平無奇的屋子里,淳于風已經將需要的符咒畫好,這才將東西收拾好,開口道:
“焉逢?!?br/>
銀色的光芒閃現,最終從光芒中走出來的,是一個著杏色衣衫的男子,面上帶著個刻太陽紋的面具。
“尊上?!彼Ь吹毓虻?。
“他們都走了?”
“是?!?br/>
“可有懷疑?”
“……沒有。”焉逢欲言又止。
淳于風知道他在猶豫什么,笑道:“方才我和丹朱的話,你都聽見了?”
“……是,屬下不懂,”焉逢毫不遮掩地說,“那位謝大小姐本就有問題,尊上為何要那么說?”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會出手,才會小小地破壞我們造門的計劃呀。”淳于風笑道,“而且也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的猜想?!?br/>
“請尊上賜教?!?br/>
“謝大小姐在和奚丹朱相處的日子里,一句沒提謝守山的事情,這說明什么?說明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奚丹朱是誰,也猜到了我想讓她猜到的,”淳于風笑道,“我會派奚丹朱去的原因?!?br/>
“這……尊上不是說那位謝大小姐眼中不揉沙子嗎?”焉逢不解。
“可她更在意謝守山的生死,所以自然會入我甕中。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急了,難免顧此失彼,而她要的,正是我們的失誤呀。”淳于風面對真正的手下時,總是很有耐心。
焉逢不是奚丹朱,他立刻明白了這話的意思:“尊上將這個失誤遞給她,如此她才會有動作,才能拖延我們的事情,對嗎?”
淳于風欣慰點頭:“是呀,總該計劃出點兒小小的紕漏,才好拖延呀?!?br/>
因為老魔尊活不了很久了,而他也終于找到了真正的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