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了很久,直到半夜這才散去。
寧秋剛回屋關上門,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躲了那么久,出來吧。”她沒有點燈,在黑夜里似乎就像是在白天般視野清晰,直勾勾的望著窗幔背后,眼睛明亮到詭異。
話落,并不見人出來,但寧秋也不在意,而是自顧自的坐下來,順便倒了一杯已經冰冷的茶水潤喉。
良久,人影才緩緩走出來,他手上拿著一把彎刀,同老大媳婦描述般穿著黑色兜衣,聲音嘶啞分不清男女,“我沒有想過,本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居然會敗在一個老太太身上。”
他自認為用下毒的手段可以做到天衣無縫,到時候全村的人悄無聲息的死去,當這里變成了人人不敢踏入的死村,他再來一個偷梁換柱,就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但是在他確認完美無破綻的計劃,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不尋常的老太太。
早在幾天前,他就想要過來試探了,但是那個被下毒的女人不出去,而村里都是公雞,他不方便進入,等了許久,才等到了現(xiàn)在這個機會。
“計劃,從來就沒有完美的。”寧秋淺嘗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當然,如果不是我,現(xiàn)在的三灣村,確實已經被滅族了。”
滅族,聽起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對擁有詭異手段的人來說,又是件很輕松就能做到的事情。
“既然你是這里的異類,那就只有除掉你,才不會妨礙我的大事!”黑衣人拔出彎刀,在黑夜里反光的刀面很是刺眼。
他揮舞著彎刀,就朝著寧秋刺過去。
刀尖迎面而來,但寧秋不慌不忙的轉著茶杯,在黑衣人以為寧秋沒有能力反抗的時候,只見茶杯里的水幻化成了水繩,纏繞在了彎刀上無法動彈,隨后攀巖到了他身上,手腳都被捆綁著,他被定在了原地,還能看見水在流動。
“你,你不是人!”黑衣人大驚失色,他心中無限恐慌。
他從未見到過天底下能有控制水的人,這難道就是傳聞中的神嗎?
“我從沒有說過,我是人。”寧秋用手指輕輕點在桌子上,在第三下的時候,水繩散開消失不見,而黑衣人則是癱軟在地面,被水繩勒過的痕跡都留下了血痕。
她瞥了一眼,就是冷淡道,“我答應過你哥哥不殺你,所以,你走吧。如若再對這個村子動手,就不會那么僥幸了。”
寧秋不喜歡殺人,也不喜歡親自動手,但是讓她真想動手的時候,就不會留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