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走了之后,寧秋朝著地下勾了勾手指,隨后就有一只毒蝎子鉆了出來,從桌角緩緩爬上來,規規矩矩的趴在寧秋眼前,不敢亂動。
“年輕就是好,總以為一些無聊的小伎倆,會沒人發現。”寧秋伸手,在毒蝎子身上一壓,頓時貼著桌面攤開成片,又將它給挑反了,六腳朝天。
而毒蝎子也任由其玩弄,好像還在討好似的,六腳動來動去搞怪逗笑,滑稽得很。
寧秋摸了摸它的鉗子,眉眼帶著冷淡,“去吧,去看看他和誰悄悄接觸了,有什么消息,就回來告訴我。”
而毒蝎子像是聽得懂,它的一雙鉗子高高舉起,又很恭敬害怕似的趴下來,在表達著一定完成任務的意思。
寧秋勾唇笑了笑,眼神玩味。
這場游戲越來越有趣了,她很好奇,主導這條線的人,會是誰呢。
***
烏云遮月,像被潑了墨水般厚重。
寂靜無聲的半夜,即使是一道很輕很輕的開門聲,也格外清晰。
咯吱一聲,木門被打開一道縫隙,隨后有個高大的人影探出半個頭,借著微弱的月光,左看右看沒有人,這才攏著薄衣走出來,定眼一瞧,赫然就是張鐵山,他此刻的臉色有些著急和緊張。
一路回頭往四周看,他慌慌張張的往山腰上走,攏著薄薄的外衣,晚風吹過,他抖了抖身體,激氣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他經常上山打獵,對山里面的地形路線是最熟悉的,張鐵山不用尋找,便能輕車熟路的埋頭直直往前走,一直走到了一座爛掉了一半的茅草屋前才停下。
這里在以前是包來養雞養豬的地方,有人住過,但是近些年村里沒人有錢做養殖了,而且也太荒郊野嶺了,就沒人敢來,久而久之變成一座長滿了野草的陰森廢屋,偶爾有村民進山打獵太久太累了沒能趕回去,才會在這里歇息。
張鐵山走過去的時候,驚醒了正在睡覺的烏鴉,撲通走的時候鬧出的動靜不小,可能是心虛又緊張,把他嚇了一大跳。
“我要的東西,你拿到手了嗎。”
突然,在身后響起了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更是把張鐵山嚇得頭皮發麻,渾身一哆嗦。
“大人,您可真厲害,來無影去無蹤。”他轉過身,有些顫巍巍的討好,哪里還有白天時那勇猛的獵戶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