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鈿玉臉色一黑。
幾人狹路相逢,許鈿玉為首的團體共有三人。
一位沒見過的老管家,正略帶驚訝地睜大眼。
一位個子稍矮的青年,看到簡如明顯眼前一亮,似乎想說些什么。
還有就是拄著拐杖的許二少本人。
和離開江宅時不同,許鈿玉顯得要狼狽許多。左腿打了石膏,他半個身子都倚在拐杖上,看起來不甚靈敏的樣子。
見簡如毫不掩飾打量的目光,許鈿玉愈發(fā)恨得牙癢癢。
——要不是因為他,自己能變成這樣?
只是,他沒想通簡君孺是怎么出現的。
瞧他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可別是搭上了哪位管事,硬觍著臉才進來的吧?
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許鈿玉想象了會兒,卻也從中品出一絲快意。
他冷笑兩聲,情緒沒怎么遮掩,甚至影響到了一旁不明真相的老管家。
“許先生和這位客人……認識么?”眼見幾人對峙在此地,他趕緊熟稔的打圓場:“真是巧了,您是哪位的朋友?”
兩方都是客人,其間卻暗流洶涌,著實讓身為管家的他捏了一把汗。
聽罷,許鈿玉冷哼一聲。
簡如還沒回答,倒是對面的矮個兒不顧低氣壓,撥開人蹦了上來:“小簡,上次拍賣會你怎么沒來?我等了你好久!”
十七八歲的年輕臉龐驟然放大,簡如挑眉,只得與他對視。
盯著看了半晌,才在記憶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來一張相似的臉來:“連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