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山腳下的幾個人解決了黑衣人趕過去的時候,山林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有隱約留下的一些痕跡讓人知道確實有人趁機在這里幫助過他們。
“大哥,是什么人救了咱們?”年輕女子有些好奇地道。如果不是那突如其來的短箭,只怕他們早就撐不住了,更不用說之后的反殺。中年男子沉聲道:“如今雖然是貊族人當(dāng)權(quán),但是心懷熱血的天啟人也不少。”
年輕女子點點頭,有些遺憾地道:“可惜竟然沒能認(rèn)識恩公。”
中年男子道:“將那些黑衣人身上的短箭部帶走,北晉人用弩的人很少,別給恩公惹麻煩?!?br/>
“是,大哥?!迸狱c點頭,轉(zhuǎn)身招呼人過去辦事了。他們時間也不多,要盡快離開這里。
等到一行人離開,云翼和楚凌站在遠(yuǎn)遠(yuǎn)地地方看著那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地尸體的地方。云翼道:“現(xiàn)在你放心了吧?”云翼有些不高興,他覺得那些人為了謝老將軍出生入死,都是難得的俠肝義膽,這丫頭卻對他們還不放心。真是…疑心病重!
楚凌微微揚眉,道:“咱們也快走吧。”
云翼道:“不用我背你了?”
楚凌笑了笑,“緩過來了,回去打聽打聽你的謝老將軍怎么樣了唄。”
云翼愣了下,低聲嘟噥道:“什么我的謝老將軍!謝老將軍一直堅持不懈抵抗貊族人,是天啟人人心所向的希望。若不是百里輕鴻那叛徒……”
楚凌搖了搖頭也不理他,快步朝著小城的方向走去。
兩人回到城中不久就傳來了城戒嚴(yán)的消息,不過城中的北晉人顯然也并不認(rèn)為殺了自己人的那些中原人會自投羅網(wǎng)跑到城里來,所以城中并沒有大肆搜查。只是街道上巡邏的士兵多了不少,毆打南人奴隸的人也更多了一些。顯然是那些高傲的貊族人將自己同胞被殺害的憤怒發(fā)泄在了無力反抗的奴隸身上。
楚凌蜷縮在鬧事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不遠(yuǎn)處的人們高談闊論。這片地方似乎帶著一種詭異的氣氛,明明是中原人比較多,但是所有的中原人都表情麻木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或者卑微的低下頭不敢言語。反倒是身為少數(shù)人的貊族人,坐在那里高談闊論,睥睨風(fēng)云。
這真特么是個不正常的世界。楚凌在心中暗想。
不遠(yuǎn)處,一個正喝著酒地貊族男人突然道:“也不知道那些天啟的小白臉有什么好,上面竟然那般重視。”
坐在他對面的人嘿嘿笑道:“還有什么,長得好看唄。你說話可小心點,那可是陵川縣主的男人,聽說陵川縣主可彪悍得很。”
男人不屑地嗤笑一聲道:“不就是一個怕死投降的軟蛋孬種么?大爺會怕他?”
他身邊的人搖搖頭,道:“你喝多了。”雖然他們確實看不起那個陵川縣主養(yǎng)著的小白臉,但是那畢竟是陵川縣主的丈夫,明王殿下的女婿。他們這些普通的小兵,哪兒得罪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