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郡王皺眉道:“姑娘,你若是真的一點證據(jù)都沒有怎么敢貿(mào)然前來認親?你可知道冒充皇室公主是何罪名?”少女忍不住顫了顫,含淚慌亂地道:“我沒有!我真的是楚卿衣啊。你們?yōu)槭裁床幌嘈盼摇币姳娙瞬粸樗鶆樱倥坪踅K于絕望了,有些慌亂地思索了許久道:“對了,我…我有這個!”
少女手忙腳亂地翻出了一串精致小巧的手鏈,卻讓座上的永嘉帝和襄國公都微微瞇起了眼睛。少女道:“這是…這是母妃留給我的,說是她最、最重要的東西。我一直收在身邊,誰也沒有告訴過。”
永嘉帝和襄國公對視了一眼,襄國公道:“我能看看么?”
少女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卻還是將東西遞了過去。那是一串非常纖細精致的銀白色手鏈,手鏈上綴著一紫一藍兩顆寶石。看起來并不起眼,但是這完迥異于天啟流行的各種手鐲手環(huán)手釧的鏈子,看上去依然十分特別。
襄國公將手鏈托在手中,伸手摩挲了一下上面的寶石對著永嘉帝點了點頭。
永嘉帝猛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不過很快又發(fā)覺自己反應(yīng)過度連忙朝坐在他身邊的楚凌看了一眼。楚凌神色依然淡定從容,并不著急。
安信郡王臉上露出個淡淡地笑意,道:“陛下,既然這東西是真的,眼下這該如何處置?這位姑娘……”
兩個少女,一個據(jù)說長得像襄國公府的老夫人,一個長得像已故的靈犀公主。一個手里有靈犀公主和二公主的身份玉牌,一個卻又已故皇后的遺物。若只是從長相上說的話,顯然是后者更值得相信一些。
永嘉帝皺了皺眉,臉上似乎露出了猶豫之色。
好一會兒,永嘉帝仿佛有些疲憊了,無奈地看向其他人道:“襄國公,上官愛卿,朱愛卿,你們怎么看?”
襄國公皺眉道:“臣相信神佑公主。”
上官成義和朱大人對視了一眼,道:“啟稟陛下,恕臣無法判斷。”
“哦?你們平時不是都心明眼亮么?”永嘉帝淡淡道,兩人心中暗道:“我們自然覺得站著那姑娘才是真的,只怕陛下你不同意罷了。”
永嘉帝皺眉看著那少女,道:“你…再跟朕說一說,離開浣衣苑這三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少女點了點頭,果然開始講述起自己這幾年的行蹤。比起楚凌的故事,這位顯然是要單調(diào)得多了。總的來說就是被人救了,然后跟著恩人小心躲避貊族人的追殺,好不容易才回到天啟,恩人覺得應(yīng)該功成身退了,就此離開再也不見蹤影。當(dāng)真是事了拂衣去,千里不留行的俠士風(fēng)范。可惜楚凌和拓跋胤卻是清楚的,當(dāng)初楚卿衣失蹤除了拓跋胤北晉朝廷根本沒有派人尋找追殺。畢竟對貊族人來說,一個在浣衣苑里長大的公主,還真沒有多大的利用價值,北晉人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大費周章反倒是暴露了自己的短處。
襄國公自然也知道這些情況,原本還想再多問幾句。不想那姑娘卻越說越激動,最后竟然傷心不能抑制,話還沒說完就直接暈了過去。留下御書房里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永嘉帝沉默了片刻,喚來人將那姑娘帶出去叫御醫(yī)來診治。方才對眾人道:“后面的事情看來要等晚一些時候才能再問了,這件事就先到這里,眾卿先回去吧。”
“陛下,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