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凝和莊嬤嬤兩個人完全是掉了一個個兒,之前是莊嬤嬤質問宋挽凝,這會兒成了宋挽凝質問莊嬤嬤。
莊嬤嬤一臉難堪,她能說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的話處處是漏洞,根本找不到話圓!她總不能破罐子破摔,直接說葛氏是裝病,就是為了折騰宋挽凝。
宋挽凝面上含霜,開口時,聲音就像是含了冰渣子,“事關祖母的身體,事情不能就這樣過去!我非得找祖父將事情說個一清二楚才行!”
莊嬤嬤真沒想到宋挽凝居然要將事情鬧大!這如何可以!
莊嬤嬤急道,“二少夫人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不過就是大夫弄錯了藥,大夫一時間粗心,這也是有的,這算哪門子大事?二少夫人為何非要這般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人!這要是傳出去,對二少夫人的名聲也不好!”
“你們在鬧什么?”定遠侯因為掛念著葛氏的身體,因此今日提早回來,剛進來沒多久,就被這里的吵鬧聲給吸引過來。
宋挽凝一見到莊嬤嬤,二話不說就將事情說了。
說完后,宋挽凝看了眼莊嬤嬤,似笑非笑道,“祖父,孫媳實在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了。事關祖母的身子,不應該慎之又慎嗎?
結果到了莊嬤嬤的嘴里,先是不相信我說的,接著好像相信了,又說什么我得理不饒人,咄咄逼人。似乎在莊嬤嬤眼里,祖母的身子比不得那庸醫重要啊。”
定遠侯審視的目光立即射向莊嬤嬤,眼神里滿是不悅,冷聲道,“你給本侯一個解釋!說!”
莊嬤嬤被定遠侯散發出的氣勢給震住了,慌亂跪下,她能如何解釋啊!講宋挽凝說的都是假的?可要是找來那大夫問,那該如何是好?
莊嬤嬤完全不敢想要是定遠侯知曉葛氏裝病,他會如何。
別看定遠侯平時耳根子軟,喜歡和稀泥,但是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欺騙他了。
莊嬤嬤只能忍著心里的緊張,小聲道,“老奴是想著咱們侯府向來是以仁義治家,對下人尚且寬厚,更別提給老夫人診治的大夫了。大夫只是一時間弄錯了那么一點小事,其實也不算——”
“放屁!”定遠侯被氣得爆了粗口,怒指著跪在地上的莊嬤嬤,“在你眼里主子的命不是命,只有那庸醫的命才是命?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真是頭回聽這樣的說法!等到你主子被庸醫害死,你是不是還要給那庸醫求情啊!”
莊嬤嬤嚇得連連磕頭,嘴上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定遠侯不為所動,“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來人啊,去將給老夫人治病的庸醫抓了,送去順天府!再把這刁奴——”
說起如何懲治莊嬤嬤,定遠侯倒是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