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赤焰國,也恨哈克扎,當(dāng)然,你更恨的人是我和蕭語芙,因為,你始終認(rèn)為,你生辰宴的那一晚,若不是蕭語芙向我告密,那么,你和花清荷的計劃就會得逞,就因為蕭語芙的告密,使你們所有的計劃都功虧一簣,之后,你又懷上了哈克扎的孩子,你心中更加的恨我們,所以,你一直在謀劃著,要如何報復(fù)我們......”
方敏柔悶聲不吭,但那眼神卻已慢慢變得陰狠起來,看來,蕭語歌所說的并沒有錯。
“你假意與蕭語芙交好,無非是利用她掌握我的情況,然后,你將計劃定在了陛下生辰宴這天,你煽動哈克扎藏在你的馬車?yán)铮那臐撨M了偏殿中,并暗中對他動了手腳,然后又與蕭語芙合謀,想把我騙進偏殿里,你本意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讓我體會一下被哈克扎毀了的滋味,你也算到,若哈克扎動我,我一怒之下必定會殺了哈克扎,到時候,陛下為了兩國的友好,也必然會殺了我,就算有王爺護著我,那也是徒勞。只是你算漏了一件事情......”
“蕭語歌,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你不過是運氣好了一點而已......”方敏柔并不覺得是自己輸給了她。
“不不不!”蕭語歌輕笑著搖搖頭:“我說了你漏掉了一個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你可以說服哈克扎,那我為什么就不能收買他身邊的人呢?”
“你,你是說,你收買了金六?”方敏柔這才臉色大變。
蕭語歌挑了挑眉:“我為什么不能收買他呢?”
“怎么可能?他可是哈克扎身邊最忠心的侍衛(wèi)!”方敏柔似乎不敢相信。
“再忠心,也經(jīng)不住金錢和權(quán)力的誘惑!此刻,他恐怕已經(jīng)出城2了。”蕭語歌笑得有些迷人,千霆軒說得對,有錢能使鬼推磨,任何人都有破綻,只要找到了破綻,就會變得不堪一擊。
當(dāng)然,金六也不是個好東西,一個賣主求榮的人,哪有什么資格活下去?或許此刻,風(fēng)姐姐早就帶人在城門外等著他了!
方敏柔見無法再隱瞞下去,索性就不裝了:“那又如何,現(xiàn)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殺了哈克扎的人是蕭語芙,赤焰國馬上就會以此向蘭昭開戰(zhàn),她注定要成為兩國的罪人!”
“蕭語芙也是可憐,居然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恐怕她到現(xiàn)在都還被蒙在鼓里,以為是自己殺了哈克扎,其實真正殺了哈克扎的人是你,若說誰最恨哈克扎,誰最巴不得他死,那個人一定是你方敏柔了,所以,在你的計劃里,無論我與蕭語芙誰進了那個房間,最終都會成為你的替死鬼!”
“就算哈克扎是我殺的那又如何,你有證據(jù)嗎?那么多人都看見了,就是她蕭語芙殺了他,她這輩子都逃不掉了!”方敏柔很是得意。
“蕭語歌,我在你的那碗落胎藥里加重了劑量,你居然沒死,老天爺真是不長眼,什么好命都給了你,憑什么你一介孤女,會得到霆軒哥哥的偏愛,憑什么你還是天竺國的圣女,你到底有什么好,憑什么?什么好事情都落到了你的頭上,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要毀了你!”
“沒辦法,我這種天生的野草骨頭,也沒別的長處,就是命硬一點而已。”蕭語歌微微挑眉,算計她,那也要挑時辰的。
方敏柔咯咯嬌笑起來:“蕭語歌,即便你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也知道是我殺了哈克扎,可是,你沒有證據(jù),所以,就算你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你!蕭語芙,還有整個相府,都注定要死!”
“是嗎?”蕭語歌低頭從身上緩緩地抽出一條帶血漬的手絹:“這個是我在哈克扎死的那個床榻旁撿到的,這上面還有很多的血漬,我估計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你著急著擦拭濺在手上的血,所以,一不小心落下的......”
“你!”方敏柔果然面色大變,不顧身上的疼痛,作勢就要去搶蕭語歌手上的手絹,不料卻被蕭語歌輕巧地避開了,平時好的時候,她都打不過蕭語歌,如今這才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回來,那更不是蕭語歌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