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莎，這份情報告訴我，你們的科學技術還沒到絕對的巔峰，對嗎？”楚然開口，握著屏幕的手暗暗用了力。

    艾麗莎抿了抿嘴，表情間多了一分慎重：“的確如此。我們聯合無數星球組成的聯盟，雖強大，但宇宙是無邊無際的，未知的領域還遍布每一個角落……楚先生，您的建議會對我們很重要。”

    “建議？”楚然冷笑一聲，語氣冰冷，“不，我沒有建議。但如果你希望宇宙真正被統一，不再受到這種隱患威脅，那別對我抱任何限制。”

    艾麗莎聞言，震驚中卻透著一絲無法掩蓋的復雜感。“楚先生，您可知道這樣意味著什么？”

    “當然知道。”楚然淡然抬眸，那種熟練而冷酷的氣場與之前他在星際醫院平靜的模樣格格不入，“你們需要的是一個強硬到不容置疑的領袖，而不是一群‘平等議會’的討論者。”

    艾麗莎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什么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她感覺，眼前這個地球來的男人似乎天生就是為了站在金字塔頂端而存在。他那種自信、強悍、有掌控力的氣場居然讓她感到……安心？

    方溪禾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隨即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來：“楚然，你想干什么？”

    “干我該干的事。”楚然回頭看她，那雙眼睛深邃得如同無盡深淵。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扶住她的肩膀，語氣低沉卻異常溫柔：“別擔心，有些人天生擁有一場注定無法平凡的命運。”

    “可你……”方溪禾目露掙扎，她的指尖抓緊了楚然的手臂，“你別想著一個人扛下所有事情，也不要忘記，你的命運不只屬于你自己。”

    楚然聽完微微怔住，低頭看著她的眼睛，那里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倔強而堅定的光。

    半晌，他終于松了口，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好吧，那就一起。”

    方溪禾來不及回應，這一刻的氣氛卻被突然刺耳的警報聲打破。艾麗莎的通訊器自動接通了一條信息。

    “聯盟各艦隊聽令——未知星系區域出現大規模能量波動，疑似超維級入侵源，請立即重新部署防御陣線！”

    楚然的神情霎時冷下，眼里火焰翻騰。他深吸一口氣，隨后拉起方溪禾的手，語調中多了一分難掩的興奮與戰意：“走吧，去看看有什么東西想挑戰‘宇宙的規則’。”

    刺耳的警報聲在寬闊的艦橋上回蕩，紅色的警示燈光閃爍不定，映照在每個人臉上，都顯得格外緊張。楚然拉著方溪禾的手，兩人快步走向指揮中心。艾麗莎緊隨其后，高跟鞋敲擊著金屬地板，發出急促的聲響。

    指揮中心巨大的全息投影上，一片深邃的星域正泛著詭異的紫紅色光芒，如同宇宙的心臟病發作般，一下一下地搏動著。

    “報告！能量波動源已確認，來自M78星云邊緣的未知空間裂縫！”一個操作員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M78星云？”楚然眉頭緊鎖，這個星云在他的前世記憶中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難道是混沌之主殘留力量的新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