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之後,氣溫驟降。
冬天來了。
葉承翰一直都很好奇。
「你說為什麼,春天來了有兒歌,但冬天沒有?」
譚言松正在和案件相關的宗卷,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冬天不受歡迎嗎?」
翻頁的紙張相互摩擦,沙沙的響。
「我就很喜歡冬天,」盤坐在沙發上,一雙厚襪繡著兩個笑臉。「味道不容易散掉。」
空氣里彌漫木質的香氣,像是清晨縈繞霧氣的森林。
「毯子暖嗎?」兩張笑臉晃啊晃。
一顆剃得極短的頭探出寬大的帽檐,沈靜的目光望向嘰嘰喳喳的源頭。
「很暖和。」
「你終於理我了。」
譚言松剪去多年未變的發型,新的造型,讓他像一頭靜待的豹,沈著而銳利。
「這案子b較復雜。」
說完,目光再次垂落,注意力又收回資料上。
這樣的景象,似曾相似。葉承翰仰躺在軟軟的墊子上,感受到身T穩穩地下陷。
譚言松讀書的模樣,讓人想占為己有,如果這是一幅畫,他會不顧一切地剪下,徒留一塊突兀的空洞在畫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