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準備,他立馬將放在車內側邊的水拿起一瓶,擰開喂到江暮歸嘴邊。
江暮歸感受到了濕潤感,下意識就像一個缺水多日的小動物一般,含住瓶口咕咚咕咚的往下咽,穆安延皺眉將她的頭抬高許多以保她不會嗆著:“慢點暮歸。”
她這樣子像極了小時候給她喂奶時的模樣,但幾乎是一瞬,他便把這個念頭閃掉。
喝飽了水,她像個饜足般的小兔子一樣在穆安延懷中蹭了蹭,也清醒了很多,微微睜開了眼。
“好點了嗎。”他問。
江暮歸雙眸慢慢清晰,意識到自己身處何地在做什么后,立馬想到了什么,急著坐起來。
穆安延卻在此時眼疾手快的摁住她,隨后立馬吩咐司機:“去醫院。”
江暮歸腦子卻不糊涂:“爸爸,我要回老宅看外婆,外婆快不行了。”
穆安延道:“我知道,我跟你舅舅聯絡了,我也已經派人去看著了,咱們先去醫院。”
江暮歸卻執意:“我這點傷沒事的,我要去看外婆。”
“江暮歸!”他聲音提高,聲線嚴肅,含有壓迫感。
江暮歸微微一怔,隨后等司機發動了車后,他才將聲線放平穩:“你傷口離動脈很近,現在也只是暫時止住了血,去醫院看看更保險。”
江暮歸扯了扯唇角,臉色有些委屈,可還有些不服氣,可卻也沒多說什么。
“你怎么傷的?”過了會,他又問道。
江暮歸回想起剛才的場景,眼眸微酸。
可是她對媽媽就算再多怨言,也不會再別人面前說媽媽的不好:“我看到媽媽在喝酒,心里有點不舒服,沖過去搶,然后地上太滑我摔了一跤,然后被瓶子擦傷了。”
穆安延也沒有追問,兩人一路沉默著到了醫院。穆安延幫她拉開門看著她:“你自己能走嗎?”
江暮歸聲音有點冷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