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錚今晚還是宿在書房,第二日照常醒來,去演武場演練一番后,重新洗漱更衣,返回院子的時候,他一路聽到府里發出鏗鏗鏘鏘的聲音。
“什么事情,什么吵鬧?”
蕭平錚喊住管家。
“外邊發生什么事了?”
“啊,是夫人安排的人,說是從家里過來的廚師,現在正在搬東西。”
“換個廚師,有必要這么吵嗎?”人到了進廚房不就好了,至多一些日常用品。
管家:“好像是說,家里慣用的鍋碗瓢盆,還有一些調味料都帶過來了,正往廚房搬呢。”
蕭平錚眉宇皺了皺,這京城貴女是怎么回事,搬個家連廚房的鍋碗瓢盆都要帶走,知道的說是她嫁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逃荒呢。
只是他既應下,就不好再改口:“讓人動作快點,等我回府,該搬的東西都搬完。”
“是,是。”
蕭平錚甩下這句,兀自出了門。他此前為大陳虎奪關御外昭勇將軍,統率五十萬邊關將士,回京之后,皇帝重新任職,提他為北疆節度使兼西軍總都督,中央禁軍分東西南北四軍,每支軍隊約莫十萬士兵,還有宮廷內軍由皇帝親自指揮。他此前帶回來的五萬多兵馬被分散編入不同禁軍,而西軍素來以散漫著稱,簡而言之,皇帝就是想辦法削弱他的兵權。
其他幾位兄弟,如錢鐸還在他的身邊,而趙順昌拒絕了皇帝授官,仍是白身一個。
用趙順昌的話說,就是他在皇帝眼中,生是你北肅王的人,死是你北肅王的鬼,離了你北肅王,他只會被不斷打擊,到時候功名利祿不成,榮華富貴都求不得,不若跟在王爺身邊,好歹保一世富貴。
蕭平錚覺得他很識時務。
當下之事,還是鞏固兵權,蕭平錚三日婚假已消,自然能要熟悉都督府事物,他這一趟出門,等日落時分才回來。
踏入院子時,他分明覺得不對。
眼前場景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院子里之前有這個花架么?還有樹下何時多了一個秋千?院子里花盆位置是不是變了?空間倒是大了許多,還有這莫名其妙的臺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