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洲見她不愿意被自己碰,很識相的,松開來,在起身之際,余光瞥到她的脖頸。
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清晰可見,不用深思,也知道是沈希衍弄的,這讓他有些不爽的,攥緊手心。
但理智告訴他,南淺寧愿自己捐贈骨髓也不想找沈希衍,說明兩人沒死灰復燃。
那點不爽,也就消散些許,只不過兩個人肌膚相親過,叫他有些膈應。
這絲膈應,迫使他重新抓住她的手腕,再低下頭,撥開她的衣領,指尖刮向脖頸上的吻痕。
“你們做過嗎?”
手術室的護士們,還在準備醫療工具,聽到這話,大家都抬起八卦的眼睛,望向貌合神離的夫妻。
慕寒洲不要臉,南淺也懶得給他臉,徑直推開他的手,再將頭扭在一邊,連看都不看他。
這樣的動作,有些傷人,也有些氣人,慕寒洲卻壓抑著怒火,冷聲警告她。
“黎初,你記住,現在,我才是你的丈夫,不該想的人,別想,不該碰的人,別碰!”
丟下這句話,慕寒洲黑著一張臉,在幾個護士注視下,疾步走出病房。
他走了之后,南淺抬起手,將衣領往上拉了拉,遮蓋住那些被沈希衍碰過的痕跡,也遮住自己的心房。
手術開始,消完毒的醫生,舉著戴著無菌手套的雙手,走進手術室,打燈,抽血,換骨髓……
抽血并不痛,但孩子做化療,卻痛到打滾,連麻藥都抑制不住,哇哇哭。
“媽媽,寶寶疼,寶寶好疼……”
那樣撕心裂肺的哭聲,落在南淺耳朵里,就像被電鉆鉆心,疼得她,一邊哭一邊安撫南溪。
“寶寶不怕,媽媽在身邊……”
“寶寶堅強點,熬過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