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衍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攥緊。
還沒從女兒事件里走出來的眼睛,帶著惶恐不安,沉痛悔恨。
可縱使再不想去面對,還是穩(wěn)住顫抖不已的聲線,冷靜開口。
“說。”
紀明修見他的樣子,還能挺得住,便深吸一口氣,重新拿回手機。
他調出兩段視頻,一段是慕寒洲醫(yī)院里的,還有一段是他醫(yī)院里的。
“我把她去過醫(yī)院的視頻,全部都調了出來。”
“本來是想看看她見到阿景后,會跟阿景說什么。”
“再從中查找阿景為什么會自殺的緣由,卻查到……”
紀明修指向第一段視頻,那段視頻是南淺離開公寓后,跑去醫(yī)院救女兒的畫面。
“她女兒突發(fā)白血病需要捐贈骨髓,她配型成功后,這個醫(yī)生卻把她單獨叫走了。”
“我看到這里,覺得有點蹊蹺,就去找了那位醫(yī)生,問他為什么要把她單獨叫走?”
說到這,紀明修停頓下來,有些惴惴不安的,睨了眼沈希衍。
見他坐在那里,低眉垂目,面無表情,這才敢把真相說出來。
“醫(yī)生說,她腎衰竭了,是晚期,捐贈骨髓,會加速病發(fā),勸她別捐……”
紀明修后面說的話,沈希衍跟沒聽見似的。
耳畔里,響起的,全部都是那八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