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峰在酒店包廂請客戶吃飯,他萬萬沒想到在這里會遇見年輕蔣潔。
當他們正在喝酒聊天的時候,一個朋友不小心打翻了酒杯,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包廂服務員立刻用對講機叫來了一名清潔工。
余修峰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戴著口罩、穿著工作服進入包廂的清潔工就是年輕蔣潔——他名義上的前妻。盡管在場的許多朋友都曾見過她,但在這個場合下,由于年輕蔣潔戴著口罩和穿著工作服,而且她的外貌與過去相比發生了巨大變化,所以沒有人能夠認出這具身體是余修峰的前妻。
今天是年輕蔣潔上班的第一天,她對這份工作還不是特別熟悉,因此格外謹慎地完成每一項任務。畢竟,她還處于試用期,容不得絲毫分心。如果失去這份工作,那她就只能回到娘家依靠蔣母生活了,而這正是她最不愿看到的結局。由于過度專注于工作,她甚至沒有時間抬起頭去看一眼這個包廂里都有哪些人,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余修峰的存在。
余修峰靜靜地坐在那里,并沒有呼喚年輕蔣潔。他心里非常清楚,在年輕蔣潔的記憶里,他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曾經,她也曾抱著一絲僥幸心理來到別墅,希望能夠成為自己家里的真正女主人,但當她發現蔣潔的存在時,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離開。如今,她竟然做起了清潔工,這讓余修峰感到有些意外和感慨。
余修峰看著眼前的女人,心里不是滋味。這個女人的靈魂與他毫無關系,但她的身體卻曾與他共度十余年的時光。他曾經寵愛這副身軀,視若珍寶地疼愛了多年,如今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用纖細的雙手清掃房間。這種感覺讓他難以言喻,心中倍感煎熬。
他中途離開包廂,來到外面點燃一支香煙,煙霧繚繞中,他的心情愈發沉重。隨后,他與熟悉的酒店經理交談了一會兒心情方才好些回到包廂繼續招待客人。
年輕的蔣潔終于等到了下班時刻,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換上便裝,緩緩走向酒店大堂。然而,當她正要踏出大門時,卻被經理叫住。
“蔣潔對吧?”經理面帶微笑,攔在了年輕蔣潔面前。蔣潔心頭一緊,認出這位經理正是早晨給他們開早會的領導。她不禁感到緊張起來,畢竟自己還處于試用期,生怕對方開口便是讓她明日不必再來上班。
“是的,經理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蔣潔小心翼翼地問道,盡管經理一臉笑容,但她仍然忍不住心生忐忑,聲音也微微顫抖。
大堂經理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緊張,他溫和地笑了笑,用寬慰的語氣說道:“別怕,我只是看到你簡歷上寫著你曾經做過庫管所以在這里等你,想確定一下。”
蔣潔心中暗暗松了口氣,同時也有些疑惑。她不明白為什么經理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她想起自己在婚前曾在一家工廠打工,擔任保管員一職。而這份工作經歷,也是她唯一能夠填寫在應聘表格中的相關經驗。至于其他那些打零工的經歷,她實在不好意思寫上。
“是的,經理。我以前確實在廠里做過庫管。”蔣潔輕聲回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她不知道經理接下來要說什么,希望這不會對她的工作產生負面影響。
她不明白這位自從她來到這里之后,每次見到她都會表現出輕蔑態度的經理為什么突然變得如此友善,并親切地稱呼她,還詢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然而,盡管內心充滿疑慮和不安,她還是誠實地回答說:“是的,我曾經做過保管員。”
聽到這句話,經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繼續說道:“真是太好了!我們的一名保管員因為家中突發急事不得不辭職,庫房正好需要有人填補這個空缺。既然你有相關經驗,那就再合適不過了。從明天開始,你可以直接前往庫房工作,不再需要從事清潔工作。同時,你的工資將會增加兩千元。”經理的語氣輕松而溫和,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安排。
年經蔣潔瞪大了眼睛,完全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幸運,能得到這么好的機會。畢竟,她從未想過這種好事會降臨到自己頭上。她感到一陣眩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動。然而,她并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后隱藏著怎樣的推手。她只是單純地將其歸結為自己運氣好,踩到了狗屎運。她暗自慶幸自己的幸運,卻沒有意識到這可能并非僅僅是偶然。
余修峰回到家中,并沒有向任何人流露出自己在酒店遇見年輕蔣潔的事情。然而,年輕蔣潔卻永遠不會想到,自己從一名清潔工晉升為管理員與余修峰有著密切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