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神功’,真是神奇無比!”
“嫁衣神功?”杜聰問道,“主人,這是何種武學?”
“怎么會沒有呢!”冉明答道,“可惜北方貴族那么多智者,無人洞察褚太后的策略,如此周旋,卻為他人做了嫁衣裳?!?br/>
杜聰聰穎,迅速領悟了冉明的暗示:“主人,您是說北方貴族落入了褚太后的陷阱?”
“沒錯,他們恐怕還在被賣了之后幫人數金幣呢!”冉明解釋,“這就是褚蒜子為何要發布任命盧納為護軍將軍的符咒。她先算計了盧家,利用南方貴族在軍事上的弱勢,以及他們急切掌握兵權的心態,空手套白狼。南方貴族有錢有勢,只缺一個正義的名義?,F在,褚蒜子賦予他們正義的旗號,讓他們出資出力,組建軍團。軍團有了,但北方貴族不樂意,他們必定抵制,甚至罷朝來示威。褚蒜子定會順坡下驢,撤回盧納的任命,把這支新生的軍隊牢牢握在手中。等著瞧吧,不出意外,武陵王將會統帥這支新軍,不花分毫,白白得到十萬裝備精良的軍隊,真是無本萬利啊。”
杜聰心中暗自震撼。褚蒜子先借助南方貴族達成目標,再利用北方與南方貴族間的矛盾,讓他們扮演惡人角色。既加深了南北貴族的裂痕,又實現了她的真實目的,這手段高超得近乎神奇……
在迷離的星辰照耀下,東晉皇城的紫微殿內,司馬聃憤懣地吼叫:“四大尚書,十六位侍郎,三十四名員外郎,五位副卿,三位少卿,以及六百多位文武官員,他們明擺著是在向我挑釁,仗著我年幼!這些叛逆之徒,理應受死!”
不同于司馬聃的狂怒,褚蒜子始終保持著寧靜而安詳的微笑。
“陛下,是祖先留下的江山重要,還是個人的顏面更重要呢?”褚蒜子柔和地說。
司馬聃一怔,反問道:“母后,這些人不應受罰嗎?他們眼里根本沒有我這個天子。這樣的天子,軟弱無能,在孩兒看來,不如不做!”
“陛下慎言?!瘪宜庾由裆珖烂C:“你肩扛著重大的使命和責任,無論多大挑戰,都不應輕易言敗。”
“母后,孩兒知錯了!”司馬聃滿懷義憤:“只是孩兒咽不下這口氣?!?br/>
“咽不下也得咽,忍不下也得忍。項羽逞一時之勇,卻換來敗走烏江的悲慘結局?!瘪宜庾诱Z重心長:“陛下應多思韓信與勾踐,韓信能忍受胯下之辱,終成兵法之神;勾踐能臥薪嘗膽,勵精圖治以復興國家。陛下要學習他們,磨礪自身,奮發向上?!?br/>
“孩兒明白!”司馬聃雖這樣說,但心中仍不服:“可這些臣子如此欺侮我,總得有所表示吧。至少要拿幾個例子出來,殺雞儆猴?!?br/>
“呵,呵!”褚蒜子笑道:“陛下果然成長了,懂得殺雞儆猴,但陛下,您想過嗎?這些臣子憑什么倚仗?處理他們會帶來什么后果?”
連續的問題令司馬聃無言以對。
“倚仗?”司馬聃畢竟只是孩子,即便早熟,此刻也顯得慌亂。他想了想,回答:“這些臣子只靠人數眾多逃避責罰,他們以為這樣就能逃脫我的制裁嗎?他們太天真了,這是明目張膽的蔑視王權,我可以將他們九族全滅,我要讓他們看看,是他們的骨頭硬,還是我手中的利劍更鋒利。如果不給他們些教訓,只會讓他們更加猖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