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露薇確認，她沒有被賀青硯當作nV人看待，這個結(jié)論讓人沮喪，意味著她的復(fù)仇大計折戟，無法靠她自己攪渾這樁聯(lián)姻。

    沮喪僅持續(xù)了一個夜晚，她接到父親的電話，讓她坐車前往馮家新修的山莊，正在頤市新開發(fā)的矮山，海拔不過五百米左右，一座山頭至多兩個鄰居，彼此的房子離得很遠。

    馮露薇坐父親派來的車，行進在陌生的路線上。房子剛裝好，院里g凈且蕭瑟。她下了課才出發(fā)，抵達時正好是晚飯，餐桌上沒有說話聲，祖父馮德昆擱下碗筷，沖她和馮炳招招手，二人便一前一后進書房了。

    路過繼母周琳時，馮露薇回頭看了一眼，nV人正拿湯匙，玻璃種翡翠鐲在她手腕骨處晃蕩，也抬頭看了馮露薇一眼，目光重重留在她身上，心有防備。

    馮露薇便看著她，嗤笑一聲，扭頭跟著馮炳走了，身后傳來碗碟相碰的響聲，力道有些失控。

    無人在意這樣的小cHa曲，原配夫人的最后一個孩子，與第三者轉(zhuǎn)正的繼母合不來，是最常見的事，馮炳頭也不回。

    書房的門關(guān)上，祖父和父親左右坐著，與馮露薇面對面，頂光蓋在他們頭上，兩個男人的面孔融入Y翳，對她展開一次會審。

    “你姑姑和賀書記相處如何？”

    馮露薇答，“不清楚，他們很少約會，也很少在家里。”

    “唔……也是。”他們沒有異議，轉(zhuǎn)而囑咐著，“讓你來這里讀書，是有用處的，你是晚輩，偶爾提點要求、見面吃飯，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你懂得嗎？”

    馮露薇眨眨眼，問：“我獨自約他嗎？”

    馮炳便繼續(xù)解釋，“你姑姑忙得腳不沾地，你有事盡管去找賀書記，這是幫你姑姑創(chuàng)造聯(lián)系，至于要不要單獨……”

    “最好不要。”祖父否決了這種方案，他向來是一錘定音的那個，包括決定在馮露薇滿月時溺Si她，“這是大忌。”

    馮露薇呼x1一輕，聽到了迄今為止最重要的情報——原來他的上一段聯(lián)姻忽然中斷，是因為對方想將小nV兒送去做情婦，留下彼此制約的把柄，賀青硯快刀斬亂麻地結(jié)束聯(lián)姻，這成為他的底線。

    她腦海里兩根弦搭在一起，不再感到苦惱。賀青硯并不將她當作nV人看待，這算不上阻礙了，她只要讓賀青硯認為馮家如法Pa0制，在他的底線上來回踩踏，只要她說想成為他的情人，聯(lián)姻的紅線就會被她踩斷。

    “我應(yīng)該經(jīng)常找他幫忙嗎？”馮露薇聲音放輕，還是能聽見自己克制的激動。

    “對，是該這樣，學(xué)校里大小瑣事找他幫忙，小孩子嘛，不會有人怪你。馮毓伊委托他照看你，也是我們的主意，要抓住機會。”

    他們越發(fā)焦急，婚姻和結(jié)婚意向有本質(zhì)區(qū)別，半年前賀青硯突然提出推遲，日子便遙遙無期。最近有聲音傳來，頤市可能要劃入新經(jīng)濟特區(qū)，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賀青硯，是最好的接任者。這一站坐穩(wěn)后，他再往上走，顯然是回到北京，回到賀家的沃土，馮家即將高攀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