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他的話,不覺得被刺傷,只是在想,蕭牧野在我身上怎么會這么冷情呢。
他從來沒有想過,我夙夜不眠的緣由,也不曾問過,我是不是身體抱恙。
每一個細節都可以看出來,他根本對我無情。
我那些牽強的自以為是,在死前就該有所防備,或許早點回頭,就不會走到死的這一步。
是我對蕭牧野的愛,殺死了我自己。
“可是王爺,王妃是個女人,她即便沖喜嫁入王府,這些年對王府也不曾有過虧欠,或許當初你們好好說——”
“你是不是也被她同化,不喜歡冬寧?”
蕭牧野截斷他的話,滿臉不贊同地看著司玨:“從冬寧入府以來,你就總為沈妙緹說話!”
我對司玨感到愧疚。
他是除了陸亦芷之外,一直堅持為我說話的第二人。
可又總是因為提及我而遭到蕭牧野的呵斥。
蕭牧野當然不會覺得當初跟我好好說話的話,結局會有什么不同。
在他看來,是我作為一個女人,在挑戰他一個王爺、一個丈夫的底線。
他可以自愿遷就縱容我,但我不能自己沒有分寸。
“王爺——”
司玨神情急切:“一個月馬上就要過去,王妃她——”
“住嘴!她與陸凝也在茨洲頻頻現身,這是探子的回報,難不成還能有假?她不過是覺得地位不保,才思慮太重睡不著,你以為她是為了什么?全是布置出來誆騙本王的罷了!”
他很少說這么長的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