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揚手摘了枝頭盛開最茂的那一朵,手撫過我的飛云簪。
我偏頭要躲,他扶住我的臉,低聲說:“別動。”
聲音太近,太悅耳,我便失神在他懷里。
被他別上了那朵剛剛盛開的石榴花。
甚至落了一個吻在我鬢邊。
所以我怎么會以為他不愛我,不愛的話,怎么能露出這樣一副深情的表情來?
是不是情愛之中,誰先動了心,就會變成自作多情的一方,將對方所有的舉動都歸為同樣的心動?
當然現在想來,蕭牧野根本沒多將這朵花放在心上。
他出了園子,那顆石榴花與他就只是曇花一現的消遣。
或許他都不會想起我們曾立在花樹下,我的心為他劇烈地跳動過。
但他此刻有了動作。
他捏著那朵干枯失色的石榴花,突然沖出了門。
只一瞬間就被沖刷的大雨淋濕了肩頭。
“王爺!”祁叔阻擋不及,大驚失色地追上去。
我被拽入雨中,雨幕里的水全都穿過我的身體,我看向蕭牧野,覺得他有一點狼狽。
但我想不通他為什么突然這么激動。
帶著這枚不可能恢復顏色的書簽,要去哪里。
很快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