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食苦果的我。
蕭牧野在下階時,腳底打了個滑。
又是一道驚雷。
他目光定在虛幻的我身上,微微瞠大了雙目。
熟悉的感覺,他與孟冬寧成婚第二日,將喵喵摔在地上時,也是這樣一個雷電交加的天氣。
那時候他也露出這樣的神情。
好像看到了我。
其實不止,有很多次,我的死并不是無跡可尋。
不論是亦芷說我失蹤,還是孫蘅的閃躲,或者是管家和司玨多次懇求他去查去找。
沈家空蕩蕩的宅子,那封偽造我的手書,還有靜安寺外的刺殺,那張有我的祝愿的小床。
每一樁每一件,似乎都與我有莫大的瓜葛。
只要他去查,抽絲剝繭,總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
但他沒有,一次也沒有。
我對他的愛和信任,是一點點被瓦解的,是一點點磨掉的。
即便他有什么苦衷,不,他不可能有苦衷。
他只是一開始就將我當(dāng)成孟冬寧的替身,沒有信任,以為我舍不得高位,以為我聯(lián)合太子與亦芷。
所以他不會相信他眼睛看到的,他只會信他的心想相信的。
“成安王!”有個內(nèi)侍打著傘匆匆而來,罩住他的頭頂:“這雨很快就要下大,怎么在這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