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被沈妙緹附身,與孫氏命案逃不了干系。
另一種是說,沈妙緹沒死。
京都不少人現身,表明自己曾經見過一個一身黑衣,肩上有朵牡丹的女人。
與王氏供出的嫌疑人畫像長得別無二致。
而皇帝因為此事震怒,大理寺涉及人員全都挨了罰,還下令出動懸鏡司徹查沈家。
我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只覺得覺得啼笑皆非。
懸鏡司是皇帝的眼睛,掌管京都大小機密。
沈家已經沒人了,對著一座空蕩蕩的宅子,挖地三尺又能查出什么?
“成安王怎么說?”
我將石磨中的藥籽碾成沫,石擂碰撞出叮的一聲。
周拓瞥了我一眼:“他未置一詞,算是默認了吧。”
動作進行不下去,我丟開器具,微微閉了閉眼:“沈家只剩空宅,兩個老人死在他面前,他默認皇帝徹查,就是依舊懷疑沈妙緹。”
“倒是太子站出來說話,覺得怪力亂神的言論不可信,他覺得——”
我想起那日甩開了兩個護衛,陸凝也跑來問責時,慍怒的臉。
他的擔憂不似假的,我總覺他知道些什么。
或者說,他查到了什么。
但是他又什么都沒說,而且他與謝司遙之間并無關系,那種擔憂就顯得像我多心。
“覺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