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來這的目的。
一是為了瞧瞧老爺子。
二是有一些在別人嘴里聽不到的,我想從他這里了解。
‘咯噔’
杯子幾乎是摔在桌上,茶水濺出桌面。
“沒有人會失蹤半年沒有音訊,我曾派人去成安王府打探,阿妙的白骨已經尋回,但成安王,拒不發喪!”
趙知近提起,面上的憤怒真切。
難怪方才知道蕭牧野在楹花樓,氣成那樣。
“沈府沒落,沈銘與我多年好友,卻慘死在山賊之手,他最后一封信傳回京都時,我那時若能來得及——”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
沈銘是我父親。
“總之若不是阿妙嫁入王府,遇上這人,沈府不會平白遭遇這一切,我早就勸告過沈銘,不要涉及黨爭。”
他說罷,將茶當成酒,一飲而盡。
什么——意思?
我的手腳穆地冰涼起來,黨爭?
父親當日落入賊手,我親眼在山寨看見的尸體,他是被山賊虐殺的!
我努力穩住情緒,開口時還是泄露了一絲顫抖:“趙爺爺如何判定,沈大人當時是因黨爭遭害?”
或許他也沉浸在憤怒中,并未發現我的不對。